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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摇摇，两只睛还困得半眯着，瓮声瓮气地要求：“不喝，不要说话了！来继续亲吧……”

康宁从小被锦衣玉地伺候大，有人捧衣服来就知伸手，有人喂就会乖乖张嘴喝。他就着戚风的手喝了两温的，因为午夜醒来的渴吞咽得有些急了，一缕细细的线从他淡粉的角溢，在清浅的月光微微了他细白的颏，又一路蜿蜒向，把他柔的前襟洇了。

实际上小皇倒不是真的多么矜持害羞、或者不喜与戚风亲近——只是他的终于好了，不用再惶惶于自己不知还剩多少天的生命、不至于再不敢浪费与人相聚的每一刻，这才终于能腾手来慢慢清算去年秋天给戚风记的“仇”了。

于是戚将军也在一瞬间就觉得渴了。

戚风闷闷地笑了一声，知这小东西要不是生病了，加上这会儿还没太睡醒，是绝对不会坦诚地讲这些话。

但是人命百岁，那怎么相都是趣、怎样拉锯都有无限的快乐。

其实康宁是稍微有渴的。但是戚风刚从夜里迈来不久，他又一向穿得很少，整个后背都在方才的路上被穿透衣衫的晚风得温凉温凉的。小皇两条胳膊都钻去了，正舒舒服服地把睡得乎乎的掌心都贴在人家上呢，这时一也不想放开他。

汗，才觉得放心了些，“好了，肩膀都在外边了，现在不了吧？”他一手横在康宁腰背间牢牢地把人托抱住，一手不释手地抚摸着小皇散落开来的柔微凉的发，“殿喝吗？”

到底还在病中，康宁的力也支撑不住太久，那一晚的亲吻过后，他没多一会儿就又睡过去了。

他将手中端着的小小玉杯轻柔地放回桌上，两只手臂重新将人抱起，都等不及一路回到床上，便低吻上了小皇角透明的泽。

戚风也不想跟他分离片刻。他索连人带被一起抱了起来，像抱孩那样将他整个人牢牢托住、带他绕室的屏风找喝。

刹那之间，星月倒悬；千万树，一息开落。宇宙间好像瞬时焕发无限温柔的微茫、到爆裂开细小而隐秘的快乐。

在当那个疯狂混沌又光影迷离的分刻，一切官都在永恒的时间里消失了，小皇听不到夜开的声音、看不到拂在他们缠指间的月，他唯独能受到一充满了珍视意味的野蛮掠夺——而那陌生的愉悦到了极，甚至让他生几分细微的恐惧、一贪婪的向往和几分莫名空旷的失落。

康宁只来得及发一丝虚弱的嘤咛，便被一大的、缠绵而梦幻的纠缠整个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