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巧舌如簧(2/2)

纣王眯起睛问：“九侯昨日也京了？”

芈璃答：“家父是与南伯侯鄂崇禹一同前来。”

芈璃连忙行礼：“多谢大王，多谢王后。”

纣王想起芈璃已有一段时日，却始终未获幸。芈璃也是世间绝，但她气质冰清玉洁，纣王更喜妲己这样妖媚勾魂的。他现在与妲己夜夜笙歌，力都被妲己榨得一二净，既无心、也无力分薄恩泽给其他嫔妃了。

妲己投纣王怀中：“大王，臣妾知大王护贴，但大王若是因溺臣妾而耽误了国事，臣妾又有何面目再留在大王边？”

妲己在旁边：“芈妹妹一片孝心，大王理当成全，也是一段佳话。臣妾愚见，不如今日免了九侯朝见，让他先与芈妹妹团聚一日，明日再朝不迟。”

芈璃盈盈拜倒：“臣妾甫中，便得大王赏赐金珠玉帛，王后娘娘亦待臣妾极好。臣妾不胜激涕零。中吃穿用度，皆是臣妾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足见大殷在大王治，国祚方熙，盛世无疆。”

妲己帮纣王着肩，语意温柔：“大王不必动气。臣妾尝闻，有人之行者，固见负于世；有独知之虑者，必见骜于民。论至德者不和于俗，成大功者不谋于众。大王有包举宇，括四海之意，并吞八荒之心，彼等庸碌之人，何须在意。”

纣王笑：“妃与寡人，可谓心有灵犀。”他冷笑：“朝中尽是守旧昏悖之人，寡人这次诛杀姜桓楚、鄂崇禹，也是让他们知，刑无等级，有不从王令、上制者，罪死不赦。刑重而必得，方有令行禁止。”

妲己：“大王合北而伐东，守南而羁西。”

纣王听了，哈哈一笑，面有得。

想到这里，纣王对芈璃微微有些歉疚，便问：“芈妃，你有日，有什么短缺的，尽说来。”

纣王笑：“就依妃所言。”

“寡人看在你和芈妃的面上，给九侯那个老顽固一个机会。今日明正典刑之后，他若知知趣，寡人就赏他养老善终。他若不知好歹，以试法，明日便送他去跟姜桓楚、鄂崇禹在黄泉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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纣王：“知寡人者，妃也。今日朝会，寡人杀姜桓楚、鄂崇禹，囚姬昌，而赏崇侯虎……”

芈璃又：“臣妾之后，只觉得少时僻小，寡见识浅。有幸得伴大王侧，才知上国的盛世景象。昨日得知家父京，臣妾愿求大王恩典，许臣妾带酒佳肴，与家父相聚半日。”

纣王抚摸着妲己的如瀑秀发，只觉得温柔贤德无有能过妲己者。温存片刻后，他转对芈璃：“芈妃，你好生侍奉王后，寡人自有赏赐。”

芈璃告退之后，纣王冷笑：“九侯未诏而来，显是跟鄂侯一路。哼哼，他们几个老不死，难以为寡人不敢杀人吗？朝中诸臣，跟这几个老不死朋党比周，相与一，其行欺主，统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