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传闻,其间不少荤段。这一页,正记载了书生夜遇妖狐,彻夜荒唐。
他轻咳了一声,带了揶揄:“心惊香玉战,促莺低.沈音音,你原是看这个。”
音音正迷瞪,听了这话,立时清醒了过来,她一骨碌爬起来,跪在榻上,伸手来够那书册。
今日神思恍惚,没料到竟拿了这卷册,虽本也是她平日看过的,但被江陈逮个正着,不免脸红心虚。
她仰起脸,脖颈一片瓷白肌肤,泛着玉的光。脸上绯红一片,急急:“这.这不是我的书,这是阿素的。”
阿素正端茶来,听了里面动静,默默转,背了这锅。
音音看江陈一副调侃神,那红一路蔓延,连玉白的颈都染了薄红。她心一急,抬了来够书卷,冷不防一个趔趄,栽了江陈怀中。
江陈只觉怀中温绵弹,一蹭着他的,一并带来少女特有的清淡甜香。
他仰起脸,结了,忽而带着人一歪,倒在榻上。
音音低低惊呼了一声,颤颤的尾音勾的男又是一僵。她察觉他的变化,再不敢动,只乖巧的伏在他宽阔的前。
江陈垂眸看了她柔顺的发,手指动了动,轻轻了她垂在榻边沿的青丝。
他们虽则行过那亲密之事,可次数了了,每次事毕,也再无亲近之举。像如今两人肌肤相贴、呼想闻的距离,却是从未有过的。
他原以为自己不会习惯与他人如此相近,可此刻就着那昏黄烛光,竟觉几分安稳的静谧。
音音也晓得他不喜旁人近,忙要起,却被腰后的大手一扣,又跌了回去。听见男声暗哑,在他:“别动,躺一会吧。”
她只好侧过脸,沉默来。
只此刻心一静,又距离如此近,便闻见了他袖传来的阵阵香气,是世家女惯常用的苏合香。
他带着旁的女的香气拥着她,让她心里无端沉闷去。只也无缘置喙,她一个外室,有何资格去过问?
她垂,掩去了那几分不适神,却听江陈又:“我袖一块绢帕,拿来。”
音音便伸手,从他的宽袖里一方帕,上面素净缎面,单绣了个韵字。
她愣了一,便听江陈肯定:“这是柳韵的。”
他话音了,久久不见怀中之人回应,不由伸手抚着她的发,罕见的温和:“你今日也见着了,觉着柳韵如何?”
音音便明白了,他这是选定了未婚妻,要来知会自己一声。
柳韵这姑娘,圆脸圆,虽貌不惊人,却自有天真神态,最是让人不设防,只她总觉得,这姑娘纯澈的神,掩着她瞧不清的晦,这是女人的直觉,说不缘由。只她能说什么,他认定的妻,哪里容得自己说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