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云卿 第153节(3/3)

落魄，实则背地里富可敌国。查抄山庄，不过公事公办罢了。朕也不是没见过钱和军械。只是朕要不要，与那给不给，是两码事。追溯源，无非是想给朕自己，给千万百姓一个代。”

通嘉应声说在理，“件不会凭空消失，肯定是被贼人藏到哪里了。现今山河完整，普天之，莫非王土。寻到这些件，只是时间问题。”

官家微微颔首，“总归是属于国朝的，早查，晚查，这事并不重要。”

言讫，开始说另几桩重要事。

正好这些事都需要侍省面，他说，通嘉默记。

代过事，官家莫名心彭拜，再也看不枯燥的劄，起在殿晃悠。

川江上发生的一连串事，恍然如梦。就这么轻松地扳倒了劲敌，他想收回的地盘，就这么容易地收了回来。

官家心里想，仅仅只凭这桩功绩，他也值得被后人赞誉罢。他开说：“通嘉，朕的心，你能明白吗？”

通嘉赧然一笑，“官家，您是什么心，小底猜不。不如您给小底讲讲？”

一把老骨，还要猜来猜去，实在折煞通嘉。

官家：“朕是大仇得报的。但说实话，朕与敬亭颐之间，并没有仇大恨。他恨朕，恨太宗太.祖，恨老浮家统治的天，一是因太.祖灭了他的国。落地凤凰不如，你想啊，人家原本能矜贵的皇殿，结果一朝失势，成了过街老鼠，怎能不怨不恨？二是因他的辈，受太.祖百般折磨。成王败寇，赢得坦，输得心服服。偏偏老浮家有折辱人的暗心思……”

人人都有各自的劣，浮家也不例外。浮家人真诚和睦，偏偏那故意折辱人的暗心思，辈辈相传。

“朕不恨敬亭颐，朕怎么会小气到去记恨年青人。朕只是想看看，这落地凤凰还能作何挣扎。十六年前，贤妃有。那一年，小六降世，这是朕执政以来，听过的最好的消息。同年，朕也听到一个最坏的消息——前朝余孽要造反。那时，朕有个荒谬的想法。风雨飘摇十六年，小六从娃成亭亭玉立的小娘，朕的计划嫁给敬亭颐。朕在赌，敬亭颐会不会为了小六，不仅放弃造反，还甘愿朕手里最隐晦最锋利的剑，把完整的山河图奉到朕前。”

官家盯着信灯神，“朕成功了。将铁骨铮铮的男儿汉，塑造成围着小六转的痴，朕从里到外地彻底摧毁了他。那反将一军的快意，大抵只有朕能懂。老浮家官家的男人，都带着一疯。太.祖将疯在前朝皇室上，太宗将疯到各变革上面。朕比起那两位，还算是比较仁厚的。朕没伤害任何好人，那些被朕伤害的逆贼，本就该受尽千刀万剐。朕无非是顺势而为。”

他低声说：“除却心一大患，朕人生无憾。”

听过官家一番疯话，通嘉瞠目结。他不知该如何评价官家这番作为，他好像谁都没伤害，又好像伤害了所有人。通嘉忽地很心疼那位无辜的公主，她什么都没错，却要承担所有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