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亭颐无力地摆摆手,示意死士把刘英成的尸带去,“剁碎,或者藏好,你们自己选。”
敬亭颐若无其事地盥了手,血迹被冷冽的冲走,他搵帕仔细了。
无论如何,刘英成的尸不能被虢州庄的人发现。
先前,她定地以为,死士是给禁中通风报信。不曾想,人家一个接一个地潜府,最大的目的是为了杀她。
他什么都知,但什么都不愿意说。就连逐渐恶化的病,半句都没跟浮云卿提过。
刘英成一动一动地趴在地上,大有任君置的决绝之意。
又或许,他怎样通风报信都可以,但万万不该打浮云卿的主意。
虢州庄里的男丁,到了年龄后,会分成三拨人。一拨参军,一拨耕田生,一拨充作死士。早些年,三拨人都还小,与敬亭颐是一起读书练武的伙伴。被敬亭颐踩在脚的,是刘师门的小儿刘英成,是跟他一起求学的刘英成。
不等敬亭颐说话,他又说:“我是虢州庄那批死士,潜公主府,准备刺杀公主。而你次次阻挠我的行动,甚至还想杀我……”
揭面后,刘英成什么都没再说。但凡说话有用,磨破上嘴,他也要说。可他知敬亭颐的脾,他心里清楚,敬亭颐心意已决,再难回。
或许从他杀害第一个潜府的死士开始,这一切都变了。
所以,敬亭颐也是想杀害她的罢。
其实答案呼之。刘英成与近日来被他杀死的数位死士目的相同,他们都想把探到的消息报给在邓州驻军的刘岑。
刘岑对他起了疑心,不断派死士来摸清实。但他不会让他们如愿。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
看样,死士与敬亭颐是一伙的,不过中间闹了不愉快,双方互斗。
这晚他又逮到个叛变的死士,很不凑巧,他必须在公主府置死士。因着他先前说过,这几天会陪在浮云卿边,尽看样她并不喜他的陪伴。
但最后咽气的只有刘英成,死不瞑目。他的珠往外凸着,直愣愣地剜着敬亭颐,用凄惨的死相一遍遍地质问敬亭颐:你为什么要杀我?
是啊,为什么呢……
浮云卿想,见不一定为实。
想过无数次要坦白,可总是苦于找不到一个好的时机。
喜不喜是一回事,守不守信又是另一回事。已经失信许多次,再这样去,他真要成信用破产的老赖了。
敬亭颐眸晦暗不明,“刘英成,你是因为什么?”
敬亭颐踩着死士的背,“你是因为什么?”
所以他真正的难
今晚,敬亭颐又是一雪袍,映在月光里,脸庞被泡得模糊。
无巧不成书,刘英成一番话里透许多信息,偏偏她就听到“刺杀公主”四个字。
这样的事,敬亭颐早得轻车熟路。可这一次决却无比艰难,那剑像是也抵着他的,要划破他的。
死士抻着手,艰难地解面,梗着脖瞪向敬亭颐,“你看看我是谁?”
过了今晚,他就真的无法回了。他把自己上绝路,偏偏还要若无其事地演戏粉饰。
恍惚间,他跟着刘英成一起死了回。
挑断脉,卸掉手脚,剑刺穿骨,再一剑封。
敬亭颐给自己找着借。或许是发现刘英成被旁人了毒,活着也是痛苦,不如给他个了断。
夜间的风将敬亭颐的形得愈发清瘦。如今,他如愿了行尸走。再往前摇摇坠地走,会落个众叛亲离的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