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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晌闭目叹息：“是。”

觉字辈弟领着掌门令将门人弟送到九州外的孤岛、佛宗休憩、甚至是幽海，让他们安心个苦修，彻底忘记天衍宗。

“邱师兄是你杀的。”不是疑问，定的吻让秦晌懂了，张逢夏的选择。

“是。”

觉醒远远看着他们，心沉重。

觉醒闭关三日后召唤天衍宗所有弟，当众宣布卸天衍宗掌门之职，天衍宗解散。所有天衍宗弟都不肯，他们哭着喊着跪不起，求觉醒收回成命。

张逢夏若现在要杀他，秦晌不会反抗，他造的杀孽迟早要还，这一千年他始终在偿还孽债。

“……”秦晌微微低，凝视着张逢夏前一寸，似乎要看稀罕东西：“现在你明白了，你认识的秦晌是个幻象，他不是受人敬仰的前辈人，甚至不是正修士。”

张逢夏不语，秦晌只觉心隐隐作痛。即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当这一刻到来时，他还是害怕了。他希望张逢夏能不计较他的过往，一如从前接受他，他就能义无反顾舍弃界。但这不可能，张逢夏是墨研宗掌门人，他的正义与生俱来与心同在，他若接受秦晌，就会心泯灭走自绝之境。

秦晌神苦痛，他着自己说那句决绝的话，即使心被撕裂，他必须决断：“定将那人挫骨扬灰神形俱灭，以解心之恨。”

这些日天衍宗饱受修真界非难，因为秦晌是修，因为秦晌罔顾三界不肯就范，封一才带着所有门派当家人来天衍宗讨要说法，觉醒说服秦晌，平息三界怒火。

张逢夏却转离开，言：“记住你今天的话。”

张逢夏：“他是我的师兄。”

觉字辈弟完这些却决不肯离开，他们明白觉醒的难，在幽海住等觉醒回来。他们知，秦晌没有度过难关觉醒是不会走的。

觉醒还是一意孤行，他命门人放弃山，一个不留。并对整个修真界宣布，天衍宗无罪，无论秦晌作何决定，与天衍宗无关，从此修真界再无天衍宗，而他觉醒，问心无愧。

张逢夏握拳，问：“如果六真人为人所杀，神形俱灭，你会怎么？”

秦晌苦笑，是啊，三界都等着他镇守界，张逢夏又怎会杀他，他心中有三界、有大义，自然也有秦晌，只是秦晌在三界大义面前，太渺小，和邱荣东一样渺小，他不会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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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醒没有秦晌决定，而是静静守在他边，替他打发那些前来报仇和说客的修士。招人嫌恨、被人劈盖脸地骂，他就拿天衍宗的缩能耐，任凭打骂我自巍然不动。

“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