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2/2)

陆蔓泪瞬间就来了，还想再说些什么时，画眉在外面嚷嚷：“大夫，你快啊！我们夫人又发了？早上烧不是退了，怎么……”

曲瓷被推搡的已经在蹙眉心，陆沈白怕伤到她，只能将曲瓷放来，一手拦住她的腰，一面试图缓解陆蔓的绪：“娘，阿瓷没事，她只是有些发，等大夫来开药喝过之后，她就会醒来了。”

宜这话，原本是想劝陆蔓走的，却不想偏偏歪打正着，陆蔓猛地睁开睛，神癫狂——

曲瓷平日里一向都很好，但这次这病，却是来势汹汹，她足足昏睡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

有人抱着一个姑娘，站在她面前。

“对，糖霜，是糖霜！那天晚上，地上铺的霜，很像糖葫芦上裹的那层糖霜，是了，糖葫芦！我们昭昭，最喜吃糖葫芦了，她最喜吃糖葫芦……”

“娘——”

曲瓷烧的满脸通红，睛都睁不开，似乎在呓语一般，：“娘，我没事，我没事，娘。”

来，怀中还抱着一个人，陆蔓脸瞬间就白了，整个人几站立不稳。

“老夫人放心，夫人没有大碍。”

“夫人之所以昏迷不醒，及反复发，乃是因为这几日疲竭力，兼邪风所致，待稍后喝了药发几汗，便好了。”

那天晚上，地上有霜的，那霜白白的，像雪粒，又像是，又像是……

“发？！”陆蔓喃喃着这两个字，目光却落在陆沈白怀中的曲瓷上。

不会，他们是在骗她。

“对，有呢有呢！”宜见陆蔓状态不对，忙哄：“您前几天了糖霜，这几天应该就能开坛了，我们现在去瞧瞧。”

只要她松手了，她的昭昭就会被他们带走，她以后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她突然很疼，模糊间，她似乎经历过类似的场景。

陆蔓疼裂，手却拉着曲瓷：“不，你在骗我，我不相信，你骗我，你们都在……”

一刻，陆蔓一把甩开宜，扑到陆沈白面前，像个护犊的老母亲，焦急去扒拉他怀中的曲瓷：“昭昭，我的昭昭，你把我的昭昭还给我，你把我的昭昭还给我！”

回，就见陆蔓望着他，怔然：“霜，我记得，地上有霜的。”

许是陆沈白终于平安了，曲瓷的一颗悬着的心落了地，回来时的路上，她便又突然发起来了。

又像是什么？！

翻来覆去就是这两句。

刚才听到了‘昭昭’的声音，现在见大夫来了，陆蔓心里安定了几分，但仍怕他们带走自己的‘昭昭’，便依旧拉着曲瓷的手，但却不抗拒陆沈白抱曲瓷屋了。

“娘。”突然有人虚弱叫了一声。

陆蔓表有一瞬的凝滞，迅速去看曲瓷。

“醒来？！她会醒来？！”陆蔓抓着曲瓷的手不放，有一瞬的迟疑，但很快，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

说着，便要抱着曲瓷屋，刚走两步，袖猛地被人扯住了。

一阵飞狗之后，大夫终于为曲瓷诊完脉了。

她反复念叨着：“你把我的昭昭还给我，你把我的昭昭还给我！”

陆蔓闭着睛，痛苦捂着额，她总觉得，像的那个东西很重要，但是她想不起来了。

说话间，她用力去掰陆沈白的手，想从他手中抢过曲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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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你冷静一，这不是昭昭，她不是昭昭啊！”宜捂着嘴，泪不停往淌，她想上前帮忙，可又怕越帮越，只能无措站着。

“没有大碍，她怎么还不醒来？”

她好像经历过这样一次。

一听这话，陆蔓和宜脑袋里的那弦，嗡的一就断了。

陆沈白一见陆蔓怔忪神时，当机立断：“宜，你先带我娘回去。”

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陆沈白知陆蔓对这事有影，抱着曲瓷快步上前，解释：“娘，你别怕，阿瓷没事，只是有些发。”

陆蔓现在什么都听不去了，她满心满，只有陆沈白怀中的‘昭昭’。

还不是正常醒来的，而是被活生生醒的。

“老夫人。”宜忙扶了她一把。

陆沈白不敢刺激陆蔓，便好声安抚：“娘，先让大夫给阿瓷看看，可好？”

听大夫这么说，陆蔓才放心了，兼之宜和陆沈白相劝，她神思慢慢回拢，这才回了自己的院。

陆蔓急急问：“大夫，我女儿她怎么样？”

叽叽喳喳了院，见到廊拉扯的几个人时，画眉瞬间噤声了。

不过那好像是夜里，月亮很亮，似乎还有，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