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曲瓷茫然抬。
她记得,陆蔓祖籍是阙州的。
“推己及人,他不放心我,怎么不想想,我还不放心他们呢!”
“那些聘礼太贵重了。”
外面大雨滂沱,房中昏暗,只了一盏灯,被濛濛雾笼着,只亮着稀薄的红光。
曲瓷握茶盅:“然后呢?”
“那我爹呢?”曲瓷不死心问:“我爹没给我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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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瓷脸瞬间垮了来,又将信纸拿起来,又逐字看了一遍,不满嘟囔:“我哥也真是的,什么叫他和爹爹一切都好,不必担忧,他最起码也该详细说说,这么远寄信回来,怎么大半都是在说我。”
陆沈白勾笑笑,等曲瓷抚平信角褶皱后,才:“还有一事,当时聘时,我将几间铺落到了阿瓷名,阿瓷若想生意,不妨从那几家铺着手。”
“兄不放心你。”
曲瓷一气说完,捧着茶盅,望着陆沈白。
“听着很不错。”
“太好了,我这便去告诉娘。”曲瓷当即站起来,想要走,却被陆沈白一把握住手腕,陆沈白无奈笑:“急什么,你的事说完了,我的事还没说。”
他笑:“那些是我外祖父留来的,原本是留给我娘的,后来我娘全给我了聘礼。”
第34章 心结 你为什么不敢说呢?
这意思,是不行?!
曲砚千里迢迢寄信回来,写他们在随州近况的,还没叮嘱曲瓷,如今她已嫁为人妇,不可再像从前那般顽劣,要温婉持家等等多。
陆沈白摇。
陆沈白对上她那双亮晶晶的睛,轻轻笑开:“阿瓷将万事都安排妥当了,我岂有不答应之理?”
“嗯?”
他对陆蔓,由生忧,又由忧生怖,他把陆蔓保护的很好,和这个好越了界,便成了禁锢。
曲瓷诧然。
成就啊!”
他的保护,断绝了陆蔓与外界接,却也导致了,陆蔓固步自封,只能一直沉湎在过去的痛苦之苦之中。
曲文正如今心智不全,怕是提不了笔。
从前,陆沈白总觉得,锦衣玉奉养着陆蔓,便为孝。
她是真的把陆蔓当娘亲的,她希望陆蔓能开心的,而不是被困于后院中,整日对自哀。
可从曲瓷这里,他才发现,他的孝顺只于表面。
她畅想的很好,但如果陆沈白不答应,也是白搭。
曲瓷只得又坐了来,陆沈白从袖中掏一封信,递给曲瓷。
阙州与盛京相距数千里,陆沈白的外祖父,竟然能把生意到盛京来,想来定然也是个风云人。
曲瓷打一扫,便认那是曲砚的字,当即接过来,迅速拆开。
周遭一切都是影影绰绰的,唯独侧的人,是真实的。
曲瓷这话说得婉转,陆沈白顿了一,方才明白过来。
陆沈白垂眸,半晌没说话。
当年在丽端城时,陆家只是略有盈余,连富庶都算不上,但上次陆家聘时,那财力,非乡绅世家,极难到。
一听这话,曲瓷便知有戏,立刻放茶盅,朝陆沈白侧靠了靠,睛发亮:“这个你别担心,铺我会帮衬着,而且我还给娘找了个帮手。”
成婚那夜,她嫁妆单看到一半,就被画眉打断了,后来便忘了这事。
现在陆沈白提起来,倒让曲瓷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她握着茶盅,垂脸,貌似不经意问:“沈白,我离开丽端城后,你是得了什么机缘么?”
“对,湘湘对吃向来颇有研究,而且她和娘一见如故,若要给娘开糕铺,她定然会伙的,到时候,她们俩主,我主外,生意一定很好的。”
说完之后,曲瓷喝了一茶,这才发现,陆沈白一直在望着她。
“罗小?”
曲瓷目光忐忑看着陆沈白,正在犹豫,要不要为陆蔓再争取一,就听到陆沈白问:“娘是喜糕,但她无法撑起一家铺。”
“沈白,你答不答应?”曲瓷又问了一遍,仰着,语气里不自觉带了几分央求。
陆沈白眸光柔和望着曲瓷,听她井井有条,安排着陆蔓的糕铺,说到激动,曲瓷不自觉握住陆沈白的袖角:“赚不赚钱都是次要的,主要是娘可以她喜的事,这样她就不会,一直沉湎在往事里不来。”
曲瓷问:“怎么样?”
一目十行看完之后,曲瓷又把信封拿起来,抖了抖,不可置信问:“没了?就这一张?”
曲瓷不禁问:“沈白,你外祖父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