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两日,太后薨逝。
太后也是受累于那药枕,骨本就不好,自打先帝驾崩,便彻底垮了。
熙宁自大婚夜得知自己不过是沈澈随时可以抹杀的,连棋都称不上的一件摆设后,便对沈澈死了心,跟在太后侧。
而今太后薨了,二皇也早便没了,熙宁自知失了倚仗,竟也随着太后去了。
这几日宁珣绪一直低沉,衔池看在里,却不知是为何。
兴许是这段时日死去的故人太多?
可这些人同他们之间本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她以为宁珣不会受这些所扰。
直到怀和偷偷来了一趟,她才明白过来。
当夜,宁珣又留在书房,将封后大典的相关事宜最后细细查过一遍。
怀和替他磨着墨,一副言又止的神。
宁珣看了他一,“有话就说。”
“殿,沈世亡的消息,不如还是同姑娘说了吧……”
宁珣放手中笔,只望着他,一言不发。
怀和一,当即跪了去,还未请罪,便听一阵轻快脚步声响起。
衔池提着盒迈来,瞥了怀和一,示意他先走。怀和忙不迭退了去。
看两人之间的猫腻,宁珣心一沉,手不自觉握:“你已经知了?”
衔池瞪他一,“当初说好了,不欺不瞒,罚我罚得那般狠,而今你自己倒是言了。”
她打开盒,取里炖得烂的绿豆莲鸽汤,摆到他面前,“去火。”
宁珣一时却没有动作,只抬望着她,罕见地有些犹豫:“你……”
“我生气着呢。”衔池握住他攥的手,宁珣意识合地松开手,她没费什么力气就挤他指间,扣。
“罚你什么好呢……”她突然凑近,重重咬了他一,又向后稍稍拉开距离:“罚你永远留在我边,哪都不许去。”
宁珣轻轻笑起来,神仍沉着:“这算什么责罚,分明就是奖赏。”
衔池拉着他的手环住自己,轻声:“你不是你父皇,我也不是皇后娘娘。阿珣,我们不会的。”
“我们不会分崩离析,你也不会是孤家寡人。我会永远陪着你,从生到死,这辈,辈,直到永恒。”
他拥着她的手一,像是要将她嵌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