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去。
如果能劝得他心甘愿,那自然是最好不过。
周景文毕竟份尊贵,但凡可以,元庆也不想自己这一双手在这事上面沾了血。
所以也只得苦苦劝着。
周景文沉默了良久,再度抬看向元庆时却已经有了答案,“本王方才一直觉得有些不甘心,可成王败寇,又想不到这不甘心到底是从何而来,现在终于是有了答案。”
元庆闻言,试探:“敢问殿是有和未了的心愿?”
如果能让他心甘愿的喝毒酒,元庆或许也愿意帮他什么。
毕竟现在的周景文已经是个将死之人。
“让清芜过来见我吧。”周景文一字一句:“见了她,本王便将这毒酒喝。”
这事元庆自然是不了主的,只能:“如此,才先去向陛禀告。”
说完,他便退了监牢快步往文庆殿赶去。
等周景和得知事到如今周景文竟还想见清芜不由嘲讽一笑,“果真是个痴人。”
元庆无奈:“康王殿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就这般将那毒酒服,说希望能再见清芜姑娘一面,瞧这模样,确实是对清芜姑娘,您看……”
若是不依着周景文的意思安排清芜与他见上一面,恐怕就只能用的法来了结这事了。
周景文毕竟是皇室的人,那样的死法实在不面。
这理,周景和自然能想明白,所以他很快了:“清芜还不曾离开上京,你安排人带她去一趟吧。”
元庆闻言不由松了气,连忙应:“是。”
有了周景和的命令,清芜纵然心中可能并不是那么愿再度见到周景文,可也别无他选。
只能与元庆一来了监牢中,在这儿见到了落魄至极的周景文。
其实清芜并非是没有见过如此落魄的周景文,当初云妃初丧,周景文便是整日浑浑噩噩,后来得知背后之人竟是清芜,他更是仿佛一蹶不振。
只是那时他心中尚有报仇的念,颓丧的模样也有一半是伪装,而如今不相同,如今的他是真的已经一无所有。
所以比起当初酒醉潦倒的模样,还要更加狼狈几分。
一见清芜到来,周景文的目光便已经落在了她的上,始终不曾离开半分。
见此,元庆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一声,然后:“那二位先聊着,才便先在外候着。”
周景文并未应声,只是清芜了。
元庆见此,便先走了去。
这让周景文喝毒酒的事,就算是给了清芜来办。
元庆相信这事于自己而言或许是难如登天,可对于清芜来说却很是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