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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站在他面前的人是琼华，他自然不可能对着琼华发火，也只能冷冰冰地言赶人。

琼华看着这样的胤礽，不由走到他跟前，伸手臂，轻轻环住了他，无声地给予他安和包容。

他惯来自尊心极，如今一朝落魄，最是。平日里人们在他边儿伺候的时候，神或是动作稍有不对，他就疑心他们是在议论他、嘲讽他，因而脾气变得越来越易怒。

太低低地：“我……是不是错了？我在你们中，是不是很可笑，很可恶？”

地位、权势、父之、手足之谊……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如今的他，空虚寂寞的可怕，他再也没有勇气对琼华说那些伤人的话，仿佛这样，他们还能够回到从前的无忧岁月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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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年来，在经过边之人的漠视、嘲讽之后，他十分想念当初的日，那时候，康熙每日关心着他的，关心着他的功课，弟弟妹妹们则关心他是否开心，如果他不兴了，想方设法都要逗他兴……那些好的记忆，如今回想起来，都让人有一想要泪的冲动。

虽然琼华和康熙等人因为对胤礽的，不由把过错都推到了索额图的上，认为是他的教唆带坏了胤礽，但胤礽心中明白，索额图只是一个诱因，最终决定的，是他自己，是他被权势冲昏了脑，蒙蔽了心。否则，就算索额图说再多，难不成还能越过胤礽主？

胤礽闭着，别过：“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的？那你可以回去了。”

兴许，是他开始疏远佟皇后和琼华她们那时起吧。

琼华看着他，认真地：“你当然错了，你错在不该偏听偏信，索额图说什么，你便信什么，你错在不该被权势蒙蔽了心，与汗阿玛和手足疏远。二哥，你原来不是这样的。以前的你，虽然为人傲些，但总是把家人放在第一位，那时候，四哥与你没有罅隙，汗阿玛也全心全意的信任着你。可现在呢？”

是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呢？

胤礽沉默地看了琼华一，了气，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来。

“我不来，难不成要看着你把自己作践死吗？”琼华冷笑一声：“汗阿玛饶了你一命，可我瞧着，你如今与行尸走，也没什么区别了！”

难得盛气凌人的妹妹，蠕动了几嘴，好半晌，才：“你……你怎么来了？”

琼华却不吃他这一：“你真的想让我走？如果你敢看着我的睛说这句话，我现在就离开！你敢吗？”

正是因为明白了过去的自己错的有多离谱，明白自己失去了多么珍贵的东西，胤礽现在，在琼华跟前，说不一个“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