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里丁晴的病并不是战场上带来的伤创,而是风寒。
风寒或者说感冒,在这个年代,是可以随时带走生命的。
当然黑山威福军司仍然在夏国手里,身为都统军的芭里丁晴,自然也就可以得到这军司之中,所能得到,最好的治疗。
“不是太妥当吧,这名医,又不知根脚的,我看你还是依着平素医师的方子,慢慢调理吧,略好些,我也好过境去辽国,那边还有上千匹马的营生等着去谈,你也知晓,大宋是缺马的。”刘瑜坐在病榻边,好声劝说着芭里丁晴。
后者气息在这两天,略有些好转,其实就是感冒的尾声,有许多的咳嗽罢了,听着刘瑜的话,他便激动起来,又是剧烈的咳了好半天才消停:“刘白袍,你是仗义的英雄,当时你是可以不管我们的,你也有黑水镇燕军司那边的军马保护,但你和我共渡厄难,这情义,我永世也不会忘的!”
说着激动,便又咳了好久,才消停下来,刘瑜看着,劝他好好休息,便辞了去。
边上长随看着刘瑜离去,就低声向着芭里丁晴问道:“刘白袍说的也有道理,这名医不知根脚……”
“去请他来,宋五郎寻来的人物,自然是信得过的。”芭里丁晴这么对手下吩咐道。
至于为什么这么做?他的理由也很简单:“刘白袍再如何义气干云,总是宋人,我大夏军权岂可长久掌于宋人手里?这万万是不妥的,还是要早日好起来,才是道理。”
更为重要的是,芭里丁晴发现,除着刘瑜受各方所托,打理黑山军司的事务之后,似乎连自己的身边护卫,也越来越对刘瑜驯服。这不过短短三天的时间,长此下去,如何得了?所以罔萌讹到现在还没醒来,任三思和拓跋杰也不能视事,他只能想办法,让自己快些恢复起来。
名医是从辽国来的,来为芭里丁晴诊病,是由着宋五陪伴而来。
看上去长须飘飘,倒是很有些世外高人的气度,宋五陪着过来,却开口就向芭里丁晴邀功请赏:“都统军,千金易得,这一药难求,若不是我与廖医师手谈不相上下,以至于廖医生在黑山留连数日,只怕你也难以因缘际会,得到廖医生的诊断啊!”
“宋兄高义,宋兄高义。”芭里丁晴笑着应下了这人情。
这位廖医生倒是没有什么废话,给芭里丁晴看了病,诊了脉之后,提出自己的治疗方案,芭里丁晴也很小心,将这名医开出的药方,给自己平时的医师看了,后者就算同行,也不得不承认,对方这方子开得很有水平。
如此,芭里丁晴倒也就放下心来。
只可惜用了三帖药之后,芭里丁晴的咳嗽愈加剧烈起来。
“没罗埋布!有人看见,没罗埋布去动过药煲!”有都统军这一脉的人,这么传闻着。
这话传到芭里丁晴耳里,他倒没有为意:“他没罗埋布现时弄死我有什么好处?不 要疑神疑鬼了。”
如果是要肉体毁灭芭里丁晴,那后者也不用等刘瑜去救了,罔萌讹早在把他软禁时,就可以弄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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