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行也看着徐之恒,两人隔着几丈远,不算多近的距离,可他们都能看到彼此脸上的神,对视了一会,霍青行微微颌首,他收回目光,牵着阮妤的手转。
萧常似有不愿。
但看着徐之恒沉默端方的脸,想到他从前在军营公正严明的秉,到底也咬了牙,拂袖离开。
……
车启程。
柳风上前一步,低声询问柳莺如何置。
徐之恒看着车消失在巷里,才看着底的柳莺平平:“送到母亲那边由她决断。”
*
翌日,一大清早,天还蒙蒙亮的时候,萧氏就带着柳莺踏上了离开王府的车,从前即使只是门闲逛都隆重非常的萧氏今日却轻装简行。
这会柳莺站在车后,萧氏一素服坐在车中,看着站在车旁的徐之恒,忽然想起昨夜他们母之间的对话。
彼时她坐在椅上,颓然之余又有些认命,哑声问他,“你如今都知了,打算如何?”
那个时候,她的恒哥是怎么回答她的呢?他说,“为人,不敢置喙母亲过错,可丹郡主的确因您之过才会离世,无论如何,儿都该给他们一个答复。”
“什么答复。”
“儿会向陛自请罢官,由陛定夺儿该承担的罪责。”
“你疯了!”
“你是世,是大魏最年轻的将军……我不同意!我绝不同意!你是我辛苦养大的孩,你有那么好的前程,你怎么能,怎么能!”
“母亲,他原本也有母亲,原本也该有一个好前程,是我们欠了他。”
“那也不该是你去……是我错了,是我错了事,要承担也该是我承担。”
……
回想昨夜的对话,萧氏还有些恍惚,她昨夜又一夜未睡,未施脂粉的脸苍白不已,可她今日的绪竟是这十多年来第一次这般平静。从前她心气傲,不服输,总想人上人,让所有人都羡慕她,可如今……一素服,倒也好像没那般不适。甚至于,她看着车外沉默寡言的男人还笑了,语气温柔,“你自去忙你的事,不必相送。”
见车外男人抬眸看她。
她又是一笑,温声待,“府中事宜,我已尽数给你二婶,她是怯懦了一些,但为人还算本分,不会什么七八糟的事,家里的事都信得过,方嬷嬷也在,你父二人不必为此忧虑。”
“这名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