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好。
先帝赐婚, 嫁得又是当年的新科状元, 婚后夫妻恩和睦,可谓是一生顺风顺, 以至于连老天都看不过去,这才让她红颜薄命。
……
霍青行在听别人既艳羡又遗憾地说起这些事的时候,想得却是从小离家待在这座安城,父母亲皆不在自己边,哪里算得上是真正的快活?
旁人艳羡的命运份,于她而言或许更像是囚禁她的一座牢笼。
可那会他也只是在心中慨一番,并没有别的念。
此时他傍桌而坐,目光落在萧常的上,见他短暂地怔忡神慢慢变得沉默起来, 他却收回目光闲看落在一旁的灯火上,看着它被风得忽暗忽明,他抬手取灯罩,拿起一旁的银剪,剪掉最上那一截灯芯。
“啪”地一声轻响。
烛火轻轻动一,昏暗的室变得亮堂起来。
霍青行坐在这,甚至能看到窗外也依稀变得清晰的院,杏茂盛,桃,依旧是最好的日。
而屋中,萧常压抑的嗓音也终于响起,“卫听音打听到您是李绍的血脉,便找上门,那个时候郡主已经有九个多月的,被她一推,虽然有幸保住了您的命,自己却没能熬过来。”
他是真的怨恨李绍,全不他是不是天,大胆地直呼他的名字。
霍青行却听得微微蹙眉,偏看他,“卫听音?”
萧常知他不晓得安人事,忙替他解惑,“便是李绍的那位原夫人,从前那个卫国公家的大小。”对于这位蠢妇,他同样厌恶至极,此时说起话来也是咬着牙,恻恻:“她仗着自己是先帝赐婚,又觉得郡主那会没了老王爷和王爷,好欺负了,便特地在相爷他们离京时闹到府上。”
霍青行轻轻抿,眉也微微皱了起来,“所以死是意外?”
萧常虽不愿却也只能承认,了,当年相爷王爷李绍三方查了一个月,都没找什么不对的地方……只是见对面青年眉依旧不曾放松,不由问:“主是觉得哪里不对吗?”
霍青行没说话。
官府查案也要询人证证,更何况这事过去十七年,岂是他空白话就能断的?他沉一会,只问,“卫氏是怎么知这事的?”
当年庄相和里那位不仅份贵重还是同盟,不论私斗争如何,这样的事……不是为了他们自己,还是为了他的生母,都不可能传去。
“这事当年都有谁知晓?”他问萧常。
萧常一怔后讷讷答:“应该只有相爷和李绍,还有郡主的贴侍女从姜以及阮老夫人知晓此事。”
“忠义王呢?”
“王爷是后来才知此事的。”
这几个人里,其余几位都不可能,唯一一个不认识的,霍青行指轻敲桌面,问他,“那位从姜如今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