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节(3/3)

，看着对面的祖母，似乎看懂了她给予给她的选择，而她，没有丝毫犹豫就开了，语气定，“祖母，我的选择不会改，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

在最初的怔忡和惊骇过后，阮妤又恢复了原本的镇定。

她是惊讶，是不敢置信，也的确担忧事被揭之后，他们要面对的困难，但这些远不足以让她离开霍青行。她喜的是这个人，想要陪伴的也是这个人，无关他是什么份。

虽然相比之，她更希望霍青行只是一个普通人。

这样他们就不会有那些担忧和害怕。

可有些东西哪里是他能选择的？他有这样的世，不是他的错。

如果他能选择，想必他也会宁可自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想到他的世，阮妤的心里有些难过，就像是被针扎着一般，她了一气，把所有的绪都压到了心底，沉声，“祖母，我要陪着他，无论以后会是什么样的光景，我都要陪着他。”

见祖母仍拧着眉，她却突然笑了起来。“而且事也不一定有我们想的那么糟糕。”

前世霍青行的世就没有被揭，他一直只是霍青行。不过阮妤忽然明白前世李泓为什么一定要致霍青行和庄黎于死地了，庄黎在朝中一呼百应，有他在，霍青行的份就会是变数，他绝不能容许有这样的变数存在。

怪不得霍青行在凌安城待了几年后会选择和李璋、徐之恒他们对抗李泓了，因为他知，只要李泓活着一日，他的命就永远不是他自己的。

阮妤不清楚霍青行是什么时候知自己世的，她只记得霍青行刚来凌安城那会，无无求，睡得不好吃得不好也无所谓，被从前不如他的小吏欺压辱骂也不理会，那个时候的他好像早就置生死于度外，他无所谓什么时候死也无所谓能不能活。

是什么时候开始有了变化？

好像……

是他们渐渐相熟之后。

他当初选择追随李璋，是不是也在为她考虑？他怕李泓终有一日会找她的麻烦？

她记得霍青行离开前夕来找她，也不说话，就沉默地看着她，那个时候他在想什么？想这一去若是成功便回来找她？把所有的事都与她说？

亦或是——

如果不成，她不知他的心思，他也只是她一个微不足的朋友，过些年，甚至不用几年，她就会把他忘了。

她也不至于在知他的死讯后难过受伤。

想到这，阮妤指尖微颤，心也忽然如刀割一般，一一，疼得她整个人都开始颤粟起来，她的手在桌上，形变得佝偻，两片嘴也在不住颤抖。

“阿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