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前。”
寻意意连忙望了过去,心尖一颤。
那是一棵极为茂盛的树,参天而立,壮的主约摸十人环抱,虬曲的树枝各自错,如一条条探探脑的蛇,叶片在夕映照,边缘泛着淡淡的金黄。
最让寻意意惊讶的是,错的树枝中,有一个和阿珩得一模一样的少年正在闭目沉睡。
他肤如玉,睫栩栩,脸上表却隐隐悲伤,他怀里还抱着一个穿着大红嫁衣的少女,脚一双缀着明珠的绣鞋。
是阿忆,也是那个毫无生机的俑。
郦珩小声:“意意,怎么办呢?看来,那些龙血凝聚的戾气,已经化作了另一个我。”
寻意意没说话。
郦珩叹了气,“意意,不如让他回到我吧,那句回到原,应该就是这个意思,我上去的罪恶,理应当由我来承担。”
寻意意固执:“可你以后的离魂会更痛苦。”
说完,不死树上的皎白少年像是应到了什么,忽然睁开了睛,那双同郦珩一模一样的琥珀眸里却涌动着毁灭般的绪,转瞬即逝。
他望见对面的少年少女,忽然个笑来,嘲讽、轻蔑、嫉妒。
冲天的煞气与怨气忽然朝着寻意意而来,“我亲的帝女大人,别来无恙。”
灵气从寻意意溢,茧一样裹住了她,她望着少年,一字一句,“阿珩,对不起。”
这是阿珩受剐刑时凝聚的怨气,那个时候,他肯定很恨自己欺骗了他。
她只能尽力平息他的怒火。
谁知,蓦地一沉,郦珩忽然从背后抱住了她,她觉到自己被枷锁禁锢了,动弹不得。
他亲了亲她,有些压抑的嫉妒,“意意,不要对他说对不起,他便是我的另一面,我从来没觉得你对不起我,还有,这是最后一次禁锢你了。”
她错愕不已,“阿珩。”
少年冷笑,“帝女大人,你究竟在叫哪个阿珩?我也是阿珩。”
郦珩龙尾的煞气忽然暴涨,将少年缠绕,他说,“既然知我们是同一个人,不如回我吧。”
少年眉狠厉,化作一团煞气,“我看你回我也是一样的。”
郦珩轻笑,“那就看,到底谁吞噬谁吧。”
寻意意一怔,“阿珩……”
两煞气互相裹挟,互相吞噬,郦珩脸上表一会沉静,一会戾,寻意意心脏一直在抖,睛都不敢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