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小声:“嗯,后来那些血都被不死树收了,这才让不死树变成了妖树,一切罪恶的开端,其实都是我……”
忽然被少女清脆打断,“那你疼吗?”她虽然灵窍未开、五迟钝,但是也能觉到疼痛。
那毕竟是最直观的受了。
没有人会喜疼痛。
似是不敢相信这话会从寻意意中说来,郦珩瞳仁一颤,垂了睛,“很疼。”
“我好像知你为什么恨我了,那剐刑肯定让你痛不生。”
她小心翼翼将小瓶里的牙齿倒了来,“可我不明白,明明我让你这么痛苦,你为什么还要来到我边,继续当骊山山神,总有一天,还能够飞升,不是很好吗?”
郦珩又望向了她,里一片寂静,声音好似从里挤来,带着隐秘的偏执,“因为,我们互相亏欠,永远都算不清,注定要一直纠缠,我囚禁了你,得你将神隐藏,可是我也因此被以剐刑,我以为你陨落了,还去离魂想把你带回来,却只带上满的冤魂,可一切都是因为,帝女大人创造了我,还把所有暗的东西封存在我,我从被你创造来那天起,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怪。”
说到这,他背后的龙尾上一瞬间浮起淡淡的煞气。
既然她不懂他烈的恨,那就将它变成一场履行的债务吧。
他这般不痛快地想着。
寻意意没再说什么,将牙齿放在符咒上,开始念起了招魂的咒语,房的温度一瞬间降了来,半旧的纹窗框发轻微的哐当声。
伴随着咯咯的笑声,一个硕大的婴儿脑袋忽然现在门外,郦珩见到过,伸手扣住寻意意的掌心,自发借目给她看清楚况。
他的掌心不再那么冷,微微发。
寻意意抬望去,竟然觉得熟。
是之前见过的鬼婴,也许是大仇得报,他上戾气消退了些,只是浑漉漉的,好像刚从里捞来。
向甜脸上的痕,就是来自于这个鬼婴。
他飞快地朝着寻意意的方向爬过来,脐带在地上拖一条的痕。
“妈,妈……”
鬼婴害怕寻意意,转而爬到了郦珩脚,忽然被寻意意一把提了起来,“是你杀了向甜,对不对?”
鬼婴哇哇啼哭起来,控诉一般唱:“妈妈穿着衣,生一个畸形婴,扑通丢在池里——手掌捂,活活溺死哩!”
“向甜就是你妈妈?她生了你,又把你活活溺死了,你怨气重,就杀了她?”
鬼婴好像比上次智力提升了一些,听懂她的话后,手舞足蹈,笑了起来,“妈妈被我掐死了,上到爸爸,可是,他有血,不能动!”
他忽然尖啸一声,“啊啊啊!是爸爸,他害死了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