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麻木的神,好像兄的离开也带走了他一分神魂。
如今想来,那时的桓炯和平日简直判若两人,只是桓暄自己也沉浸在亲人逝去的痛苦中,没有将桓炯的异常放在心上。
随随若有所思:“要亲手毒死一个对自己好、真心实意关怀自己的人,但凡有一丝人未泯,也会矛盾痛苦吧。”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异同声:“药王经。”
随随得知那卷药王经是桓炯所赠时,怀疑过经书本来就了毒,但随即她便否定了这个猜测,桓炯那时已经准备在汤羹中毒,提前送他一卷毒的经卷岂非多此一举?在经书中毒不容易拿分量,反而可能提前暴,让全盘计划功亏一篑。
可是他为什么要送他一卷《药王经》当作生辰礼?用经书当作生辰礼已有些古怪,且并非自名僧大德之手,只是他自己的习作,无论如何这份生辰礼都透着不同寻常的意味。
也许他在动手之前也曾有过矛盾和挣扎,也许他心也希望有人阻止他,希望兄能得救。
也许藏在经卷中的不是毒药,而是解药。
两人几乎是同时想到了这一,随随便即坐起:“那卷经书在何?”
在查验《药王经》了毒之后,她便让侍卫将经卷送到了齐王府。
桓暄:“收在尚药局专设的库房中,钥匙在迈那里。”
随随:“事不宜迟,我这就。”
说着便不见外地:“借你令牌一用。”
桓暄拉住她的胳膊:“明日再去,或者让侍卫去取,你先睡,等取来了让他们叫醒你便是。”
随随摇摇:“一来一回更久,横竖我也睡不着,还是亲自去一趟吧。”
桓暄索抱住她的腰:“经卷仍然有毒,你别碰。”
那经卷用毒熏蒸过,又撒了极细的毒粉,尽医官已小心将毒粉清理掉,接还是有可能会中毒。
随随:“所以更要去尚药局,有医官在,他们知怎么理毒。”
她一边说一边掰他的手:“你别拦我,若是易地而,你能不能坐得住?”
桓暄心一时有千般滋味同时涌起,他知拦不住她,慢慢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