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节(2/3)

皇后猛然回过神来，将酒壶扔在地上，颓然地倒在榻上。

他仰起，直勾勾地盯着母亲，忽然厉声惨呼：“阿娘，儿这条命今日还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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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就因为僧夸了桓炯有夙慧，没夸桓烨，你就耿耿于怀要把他养废，论歹毒和狭隘，谁及得上阿娘？”

皇后捂着嘴呕，涕泪如洪一般往淌。

话未说完，皇后抬起手，一掌甩在儿脸上，将他打得脸一偏。

他死死盯住皇后：“是你害死了你最心的儿，是你！”

皇后失神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我杀死了烨儿，我杀死了我的亲儿……”

桓熔却自顾自往说：“他只想离开你！大哥走的时候为什么嘴角笑？因为他终于摆脱你了！”

她又指着桓熔的鼻斥：“你阿兄自小凡事都让着你，你自己样样不如他却心比天，因嫉妒害死他，我真后悔养大你，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掐死你！”

皇后抓住前的佛珠，中喃喃地念着佛号，半晌终于缓过劲来：“你说得对……

话音甫落，他浑猛烈地搐了一，一偏，终于不再动弹。

桓熔接着：“知大哥为什么想去河朔？你自以为对他好，其实他早就被你得透不过气……”

皇后浑颤抖，咬牙切齿：“桓炯不过是个庶，我让淑妃生他就该知足了，是他自己贪心不足，妄想和烨儿比，我也没对他母如何，还锦衣玉地供着他们，是他们恩将仇报！”

桓熔却只是冷笑：“是，我险歹毒，心狭隘，不都是跟阿娘学的么？你对桓炯的那些事你敢让大哥知吗？”

小半壶毒酒去，桓熔痛苦地捂住肚，搐起来。

王远赶忙上前扶住她：“娘娘节哀，保重玉要……”

桓熔悠悠：“说到底害死大哥的还不是你，要不是你以死相不让他去河朔，我就用不着动他，要不是你这么对桓炯，我要杀大哥还没那么容易。”

皇后察觉他的目光，不自觉地将袖往一捋，遮住腕上的疤痕。

皇后忍不住劈盖脸地朝儿打去：“我打死你这孽障！”

王远忙劝：“那是小郎君不择言，娘娘千万别往心里去，娘娘当初是为了故太着想，怎么能说是娘娘害的？”

“闭嘴！”她怒喝。

桓熔倒在地上，手脚不住地搐，反弯成弓状，模样十分骇人。

“闭嘴！”皇后厉声打断他。

：“这样的小事何止千万，我便是在这一桩桩小事里大成人的。有时候我愿和桓煊换一换，个没娘的……”

桓熔也不挣扎，任由她将毒酒往他咙里。

桓熔笑起来：“他样样比我，可他如今在哪里？还不是被我害死了？”

皇后从案上抄起酒壶，揪住儿的发，把壶嘴往他中：“我叫你闭嘴！你胡说，烨儿是被骗了，他是误歧途……”

皇后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两步，好在人明手快扶住了她。

桓熔任由她打，继续说：“我就是恨他，本来我安安心心个没用的闲王，是他忽然跑来对我说要把储位让给我，过了几日又当无事发生，继续他的太。他想让就让，想收回就收回，天底哪有这样轻巧的事？”

他瞥了一母亲的手腕。

他的一双睛仍旧大张着，却已没了生气，像两颗铅的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