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徵抿了抿
“行了,”桓煊不耐烦,“赶起来。”他可不要他来世结草衔环来报,只是不想让绥绥伤心罢了。
程徵这才回过神来,摇摇:“多谢殿救命之恩,在……”
随随就在附近,但那侍卫压低了声音说话,她听不清楚,只听见“殿”两字,心便是一凛,急忙走过去。
程徵知要躲,可他双已吓,压不听使唤,只是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便一坐倒在地。
随随和桓煊的人也多有伤亡,田月容和关六郎忙着清伤亡人数,救治伤患,安排重伤者回驿馆和王府。
阮月微的凤凰命虽然是阮家走了阮太后的关系,重金请老国师批来的,知的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但阮家造了那么多年的势,信以为真的人也不少,到时候也算是个立后的依据。
可是危急关,他还是不假思索地将刀掷了去。
他没好气:“伤到脚了?”
桓煊松开缰绳,纵从他上踏了过去,那凶徒发一声叫人骨悚然的哀嚎,便不再动弹了。
她看清楚那侍卫的脸,却是个熟人,她:“忠顺,什么事了?”
那中一刀的歹徒却颇为彪悍,反手将扎在背后的刀□□扔到一边,又要举刀去砍程徵。
桓煊无可奈何,一夹腹,疾驰上前,然后猛地一勒缰绳,玉骢收势不住,嘶鸣着扬起前蹄,那凶徒慌忙躲开,还是被蹄踢中肩膀倒在地上。
忠顺隐隐带着哭腔:“殿背上中了一刀,不知有没有伤及要害,但伤很,血止都止不住,仆等不敢搬动他,只能就近去请大夫……殿不放心这里,遣属来看看大将军是否安然无恙……”
刀不是用来投掷的兵,但他这一掷力不小,刀尖扎那凶徒的背心,凶徒吃痛,发一声惨嚎,持刀的手便是一松,向前一个趔趄。
忠顺这才发现她,愣了愣:“鹿……”
虽然他不愿承认,但每次看到程徵,他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兄,大约正因如此他才特别讨厌他。
随随看着侍卫将阮月微抬到另一辆车前,将她车厢里,便即转离去。
陪葬。
……
桓煊拽住缰绳,看着坐在地上的男人,他发髻了,衣裳皱了,白衣被尘土血污染了,一张小白脸面无人,显然是吓懵了。
太谋逆,皇帝的嫡只剩桓煊一个,他自是当仁不让的储君。阮月微再当太妃或许有些困难,但以桓煊的,登基后未必不能力排众议立她为后。
不过桓煊当初对她痴心一片,应当已替她打算好了,后换个份,两人未必不能再续前缘。
随随脸一白,也无暇理会程徵为什么会现在那里,急:“伤在哪里?伤势如何?”
随随回过神来,了眉心,发觉自己想多了,桓熔的事收尾后她便要回河朔,无论如何这些事都与她无关,也不到她来心。
随随打断他:“带我去。”
他随即改:“回禀萧将军,我们家殿本来要赶到勤政务本楼来,半上听说有几个凶徒在安邑坊附近当街砍人,便绕过去看看,不想看见了程徵程公,殿为救程公刀离了手,不慎叫凶徒砍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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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变中有数百人丧生,其中大分是侍卫,勤政务本楼中伺候的人侍和教坊伶人也大多没能逃过一劫。
就在这时,忽有一个王府侍卫穿过禁卫封锁,越过步障,向关六郎跑来,慌慌张张:“关统领,大事不好,殿叫凶徒砍伤了……”
勤政务本楼附近的百姓已疏散,禁卫们重新拉起步障,清尸首,扑灭余火,收拾残局。
用刀的人都知,不到最后一刻切不能让刀离手,桓煊小时候跟着武师学刀法,这是第一堂课的第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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