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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肤微微发红，没有见血也没有起来，看起来并不是特别严重。但脑袋上的伤需要慎重对待，裴言之抬手在伤附近摸了摸，轻声问他：“不，有没有觉恶心？”

程遥泪吧嗒一掉在自己手上，了鼻，耷拉着脑袋乖乖承认错误：“26楼很危险，我不应该趴在窗台看别人遛狗……”

盛怒之的裴言之被他这样可怜的瞅着，立刻就心了。

抬望着裴言之重现笑意的睛，程遥觉自己如同一个在猛烈的炮火逃生的幸存者。

程遥指了指自己眉骨上方的位置，侧过给他看：“这里……”

捂着被撞到的额在床上躺了半天之后程遥才觉到哪里不对劲，他坐起，看到裴言之背对着他低坐在床上，整个人被黑暗吞噬的只剩一圈朦胧的廓。

“撞到哪了？让我看看。”

程遥呼一停，手僵在空中，整个人都愣住了。

也终于意识到，裴言之生气了。

裴言之郁的表蓦地一松，怒极反笑。

刚才捞他回来的时候裴言之一时急，来不及留神，听程遥这么说上弯腰坐在他边。

裴言之站起走到门边把明亮的灯打开，走回床前低着望他，双手可见的还在微微发抖。

在一起这么久以来，裴言之从来没有正儿八经的凶过他，这是第一次。

之后，他前忽的一黑，一个没站稳跌坐在床上。

原来竟然是为了看别人遛狗？

程遥心里咯噔一，了一圈到床把台灯拧到最亮，然后爬到他边伸手试探的抓住他胳膊摸索着寻找他的手，小声问：“怎么了嘛……”

他像一被惹的狮，语气冷认真又严肃的质问：“程遥，你知这里是几楼吗。”

而且是很生气。

一颗心终于缓缓落地。

裴言之动了动右手，就在程遥以为他要和自己十指相扣的时候，对方突然侧过手肘把他的胳膊到一边，手腕转了转，不声不响的把他甩开了。

看到对方沉无比的脸之后，程遥想到自己刚才的举动，这才后知后觉的觉到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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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松了一气，一时也想不了那么多，趁打铁的伸手扯了扯裴言之的袖，满脸委屈的捂住额，故意加重鼻音啜泣着说：“刚才撞到了，痛……”

“26楼……”程遥知是自己不对，但还是打心里觉得委屈，半低着小心翼翼的望着他，变术似的瞬间红了睛，小嘴一撇，“你别凶我……我知错了。”

“你哪儿错了？”

但是事态严重，及底线的事裴言之不能妥协，板着脸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