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姓楼,倒是很巧。”星演见她迟迟不动,拍拍自己旁的空位,示意她坐在自己边。
“施小客气。”楼双仪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这自然是最好。”星演与楼双仪拉开距离,不再像师徒二人昔日那般亲昵。
场人对星演有尊有敬有怕,像楼双仪这样防备的,还真找不第二个。
“确实是巧事,若是没有楼前辈几人护送我回府中,我们也无缘见到尊主,”施韫见气氛不佳,反应极快,她朝楼双仪举杯转移注意力,“这一杯,请尊主恕罪。楼前辈对韫有护送之恩,韫斗胆先敬楼前辈。”
说星演算尽天命,时隔百年再见楼双仪前,他也难得有一丝犹豫,没有再去算楼双仪对他究竟会是何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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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百年前,为防止毒再发作,他代好玉华山诸般事宜提前闭关,于熙和熙楚,他都放得心,没有过多安排,对双仪却并不放心。
她担心要是被星演发现,只怕那该死的天命要星演当场格杀她,免得搅现世。若真是如此,恐怕星演手比谁都要快,这好好一场赏枫宴就要变成鸿门宴。
百年前他因大无决闭关,冰玉雕砌的山如玉华般寒凉,他盘坐在冰床上,汹涌袭来的七六将他拖那夜旖旎意,他要驱散脑中二人缠的,却不知为何屡屡想起双仪中的泪。
“你的名字呢?”星演对此并不是多兴趣的模样,转而问。
楼双仪这顿饭吃得极不自在,要是她知星演在此,是万万不会自讨苦吃。好过现在如坐针毡,生怕被星演发现自己是从三百年后来的人。
而如今这泪化作面前人的眸,楼双仪中早就褪去昔日对他的慕依恋,只剩满满防备。
星演知世间意多难割舍,对楼双仪而言舍去无异于用刀割,但她既然有心,必然会舍掉此。
楼双仪还没彻底想通,但也明白星演的良苦用心,她握拳,憋笑回答:“现…现虽不能向师傅保证,但我发誓,待师傅关时,我一定再也不喜师傅。”
“双仪,为师闭关后,望你在玉华勤加修炼,”星演原本想轻抚她的,又收回手,轻叹,“这世间总有比更值得你看重的事。”
星演纤睫的瞳仁漆黑如潭,映亭外秋枫的景致,又极地将楼双仪的面貌刻眸中。
施琅冷汗直,不知自家女儿从哪里找来的祖宗,竟和尊主有过节,可看尊主那样,又不像是被冒犯。
施韫又依次给席间每个人敬酒,席间的氛围总算是洽不少。
楼双仪现在自然不抱有什么少女怀的心思,摸爬打上百年,心境早与当初不同。
星演足足有两百年没见过楼双仪,如今见到她的模样,又是陌生又是再熟悉不过。
“楼双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