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2/2)

星演将双仪带回来后，曾向怀琴请教如何待楼双仪好。

楼双仪绞手指，不愿多解释：“师弟，我有事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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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言，是天命。”星演只好轻声。

“既然你都听到，为师也不再隐瞒，”星演说，“那日是因为……”

他救双仪，收双仪为徒皆是天命，可日夜悉心照料，日冬雪相依相伴，天命却没有教过他。

熙和瞥见她眸中的波光，见她已经离去，便不再细问，而是调转方向朝刚刚楼双仪来的地方走去。

星演沉默片刻，双仪素来乖巧，哪怕先前替他解毒，也是小心翼翼，从未像现在这般失态。

楼双仪心不在焉，一路上都想着星演所说的天命，怅然之际栽来人怀中。熟悉的冷香扑鼻而来，楼双仪连声说抱歉，后退几步抬看，正是面冷淡的熙和。

“都听到了。”楼双仪低声作答。

他生来父母皆亡，睁开睛时就在玉华山。前任玉华芳尊为磨他的，待他不冷不，从未给予半分者的关怀。星演过惯只一人的日，此次收徒，意义非凡。

楼双仪泪等他的回应，星演受不得她的泪，要如以前那般伸手替她揩去，又被楼双仪避开。

乐正怀琴朝他们走来，他见门外受伤的人是楼双仪，庆幸刚刚那枚金叶被打偏方向，否则楼双仪此刻已命丧殿外。

乐正怀琴却半不信所谓命定之人，星演信天命，他乐正怀琴最与天争。见星演那副信不疑的模样，他反倒同星演：“玉华山孤苦寒凉，这百年来唯有双仪日日侍奉在你边，虽说你二人是师徒，但昔年日夜同吃同住，与寻常师徒的谊自然不同……你可有过其他想法？”

“双仪不敢。尊主，刚刚是我偷听，尊主有所防备也是理所当然。”楼双仪双手迭贴冰冷石阶，抖如筛糠。

“双仪丫，刚刚不曾发现门的人是你，实在抱歉。”乐正怀琴为人洒脱，从不摆架。

星演见她失魂落魄，安抚的话语也不起作用，只好轻挥手让她回去休息。

“我自知没有本事，修行速度比不上熙和熙楚，家世比不上他们。别人常说师傅是因为天命才可怜我，我往日里不想听不想信，今日才确信……师傅确实是因为天命可怜我，”楼双仪得到预料之中的回答，心如死灰抹去泪，“师傅，是我求的太多。”

但对星演而言，要如何养大一个徒弟，成了犯难的事。

“好在没有大碍。”乐正怀琴见她确实无恙，这才松气。

“因为天命，”楼双仪再也忍不住，想到星演所说，声泪俱，“我知师傅最信天命，师傅肯让我解毒，也是因为天命。可是师傅，你待我好，一笔一划教我习字作画，难都是天命？”

“怀琴，刚刚还有一事我未曾告诉你，”星演与怀琴殿后，怀琴烹茶，星演缓慢开，“今早天有异象，我算了一卦，方知双仪的命定之人在九重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