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兴奋什么?”浮空车升上平流层时,林时看一眼身边的人。
林时受过伤不适合长途驾驶,是司机驾驶印着“Lyn”族徽的商务浮空车来接他们的,岁岁觉得这座椅比阿羽那台车要软很多,舒舒服服地靠进去,林时的手就在自己手边,她心情好得不得了。
岁岁轻哼着歌,微微摆动双腿,林时猜不到半小时她就会睡着。
“光是和你在一起就值得我高兴。”岁岁答得大大方方,司机都在得扫一眼后视镜,他还从没接过林时少爷这样的差事呢。
林时选择不接她的话,而是提另一件事:“积分赛的炸弹,的确有人故意为之。我们已经离开长江叁区了,可以直接谈论。”
“真的有人要害我!”岁岁警觉,“我就说自己不是小题大做吧,你们都不信。”
“但是证据全无。”林时泼冷水:“唯一能证明此事的比赛录音被赛事组存档了,得经过校董事会批准才可复核。你惹了什么人,自己好好想想。”
“你这是什么话!”岁岁气呼呼,“我才没和人结仇。为什么明明是我险些被害,到头来要我反思?”
“你还真是不让人啊。搞不好,是你惹到别人而不自知呢。”林时把岁岁弄炸毛了,他自己心里十分舒坦,开始把座椅往后调,准备戴眼罩睡觉。
他想起日本风情街的性偶说,那人身体的一部分曾经见过岁岁,推测是眼睛,眼睛是储存图像的好工具。
性偶脑袋里的画面只剩下光头时的岁岁了,记不真切,眼睛的原主人也不一定还活着。
再想岁岁古怪又热情的举止,说着他听不懂的话,还有人会在一场小赛事里设计陷害她,如此看来,理应离她远一点。
他和阿羽的处境已经够糟糕了,绿洲那么多人,哪个不是过往成迷,偏偏和她纠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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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司机说有人呼内线找他,林时接起,屏幕上出现一位神态谦和的中年男人。
“少爷来亚特兰大了?”
“我妈又把轨迹同步给你们了?”林时皱眉,果然用家里的车就是不方便,时时刻刻被爸妈监控着。
“先生太太也是为你的安全考虑嘛。”管家微笑,“只是这里离昆仑叁区很近,夫人说如果你想来「沙漠明珠」休息几天,我随时准备好迎接你。”
以往都是他和林羽一起到各处去,如今只剩下他一个了,朋友也都散去,他还回昆仑叁区做什么。
“不必,我来亚特兰大办事,很快就回长江叁区了。”
镜头一晃,管家看见他手边熟悉的小身影,没藏住诧异的神情。
“怎么了?”
“这是?——”管家张了张嘴,随即又平静下来,“是你朋友……”
夫人吩咐过,两位少爷受重伤后记忆被覆盖,岁岁被剔除在记忆之外,不应再提起,希望见证一月假期全程的管家先生能叁缄其口。
林时说没错,这是朋友。
林时的确像是记忆重置过了。岁岁侧身窝在椅子里,闭眼面朝林时睡得正香,手也努力朝林时伸着,差一点点就能够到他。
直到挂断电话,管家独自坐在宽敞的会客厅里,沙漠落日长长的霞光照进来,就像那天。
管家先生不知道该不该庆幸——又到寒冷的季节了,那个在沙漠里一脚深一脚浅,长途跋涉来敲门的岁岁,似乎终于找到双胞胎中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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