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一日只是摇了摇。
他此话不假。除了气质更加忧郁以外,他记忆中的这位表兄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甚至连角都不曾有一丝细纹,一如十九岁的少年。
不过客人实在是太少了。平日里没有客人的时候,四月一日能够拉着他上一大桌酒菜,然后跟他对饮直到天明,再昏睡一天后着胀痛的脑袋去饭。
而有客人时,四月一日也会认真起来。尽四月一日从来不告诉他那些人的愿望是什么,也从来不说他到底是怎么帮别人实现愿望的。只有偶尔穿整齐,告诫沢田纲吉千万不要打扰他。
“缘分未尽,自然便得相见。”
“这个啊……”四月一日举起茶杯,像是在邀他共饮一般,异的双眸里光华转。
四月一日说,这里是他的店,一间专门为人实现愿望的店。
“这样的人,不过是个可悲可怜的小丑,最终将丢弃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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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寻,那个男人……”实在是耐不住心底的好奇,趁着晚间吃饭,沢田纲吉问。
之前他无意中看到的那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已经不知是第几次来了,每一次看见他,不用四月一日过多说明,沢田纲吉也能看来男人的状态越来越糟糕。
“说起来,我为什么会到君寻这里?”这也正是沢田纲吉十分疑惑的一。他相信四月一日不会伤害他,超直也没有发任何警报。
“不过是个拼命取悦于他人的可怜鬼罢了。”四月一日叹气,继续说:“拼命思考如何才能讨得他人心,想尽一切办法迎合他人的好。”
“嗯?你说那个男人啊。”端着菜走来的四月一日一愣,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沢田纲吉说的是谁。
说实话,待在店里其实是一件很无聊的事。不过或许是因为终于能够从压的环境中解放,沢田纲吉意外的不排斥这堪称咸鱼一样的生活,反而十分享受。
“相比之,君寻你好像没有一变化呢。”
沢田纲吉垂眸。十年在里世界打摸爬,他又是彭格列唯一的继承人,怀着各心思来接他的人比比皆是。
虽然很早之前就猜到四月一日其实相当大,可是他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现在这里。
就像是蒙尘的宝石经历漫的打磨之后,终于放夺目耀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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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这已经不是第一个人这么说他了。即便是他自己在回顾这十年的时候,也不禁叹一句自己的变化。
“但是君寻你是怎么知的……”
他搞不懂四月一日收取代价的标准。有些看似非常冷酷,有些又隐隐约约见带着一抹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