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甜瓜,两人对面坐着,才消闲了一来。
许一边吃瓜,一边将别后诸事说与他听:“……所以,我觉得只有我来一趟了。”
她是女眷,也正因她是女眷,不引人注目,才适合在这时刻踏这一盘局中。
林信仍是满的不赞同,许及时将一片瓜填他中,笑眯眯问:“你说这是巧合,还是庆王算好了的?”
林信对上她的笑颜,中是久违的清甘甜,难以再说得什么反对的话来,明白她的意思,只好顺着摇:“我不知。似乎是巧合。”
不然难以解释庆王布局之早,不过话又说回来,白泉再是人才,以庆王之尊,想敛个财手段太多了,不会真缺了他,更不会非他不可。
何况,庆王还扣了后续赶来的小柳。
前者还能以最大善意揣测为巧合的话,后者就实在落了行迹,令人无法忽视。
许空着的一只手随意敲了敲桌面,现在的问题是,林信以钦差份相挟,把她平安捞了来,但她既没见到白泉,也没见到小柳,只和庆王打了个照面,一肚疑问没得到一个解答——
不对。
除了庆王,她还见到了淑安郡主,不能说完全没有收获。
“我要再去庆王府一趟。”许自语。
话音刚落,手腕一,却是林信警告似的伸手过来握住了她,他指尖犹带一甜瓜的凉意,话语更凉:“不可。你回去,我现在就送你走。”
他站起来。
许由他握着,仰笑:“不用担心,我不去找庆王,只是见一见淑安郡主。她也许知郑知府的落。”
林信一顿:“郑知府?”
许:“平凉现在已经像一锅煮沸了的,想控制住只有找米锅。几十万张嘴,谈何容易,就是朝廷允准再从外地拨粮,一程序走来,怎么也要半个月到一个月——”
“一个月。”林信沉声接话,“我们已经上书了,但甘肃全境都有旱,要拨粮,只能从省外调拨,最快也要一个月。”
许问:“你和周佥宪带来的粮,还能供应多久?”
“七八天。”林信回答,“加上我们这几天与城中大谈判,让他们捐来的粮,一共在半个月左右。”
就是说从最乐观的角度估算,中间也现了半个月的空档。
而人是不可能半个月不吃饭的,就算靠树草之类再撑一阵,又怎么说服百姓半个月后粮就会来?
饥饿的人群,很难有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