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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写了简短的一行祝福:“希望你天天开心,褚沉。”落款叶轻。
他小心翼翼拆开,红纸包裹,是那件衣服的吊牌和厚厚一迭钱。他不在意这些,但对巧结构很兴趣,于是将里面的东西都拿了来,打算照叶轻折好的痕迹复原,却在最底层赫然看到了一张小纸片。
“就是你的,别跟我装。”
今天才是他无人在意的生日啊,他的生是他妈的房、他爸的麻烦,而不是写在个人资料上被篡改的虚假生日期。
黑正楷是少女原本的字迹,落笔洒脱,写得很有风范。
“也许是报应呢?论起来也是她先对不起爸爸的。”褚沉在听筒里叹了气,转而问他:“你怎么突然关心我妈了?你想要她也给你当妈,她一定很乐意有你这么个儿。”
对面传来更难听的辱骂声和女人的劝解声,褚棎冲动又愚蠢,不过很好对付,不像他虚假意的妈。
“知了,弟弟。”
他有羡慕,充其量也只有一。
“谁他妈是你弟弟?你不嫌恶心我还嫌。”
“真不巧,你也是爸爸的儿。”
这个呆瓜,被他欺负后,会不会后悔写这行字,要吝啬地再收回去呢?
褚沉早已录音键,褚棎这傻老是送上门来给他提供素材,他不好好用都过意不去,良心难安。
脾气的,不是逆来顺受的受气包,也许是她在骂他。没开灯,任由黑暗浸着,他靠在沙发上,脑海中浮现那个呆呆的少女,没来由地想笑。
“褚沉,你他妈真是个小畜生,你妈你都得了手。”
他又想起来什么,打开落地灯,拉开背包拉链,将那封致红包从书夹层里拿来,红包是迭拢的而非胶粘的,应该能恢复原状。
褚怀谷官已至省委书记,不再受林家控制,早就对他嚣张跋扈的岳父一家忍无可忍,戏台搭了这么多年,终于该唱了。不过林家势力固,褚沉还好奇他这个爹会怎么趋利避害。
这在褚怀谷里算小打小闹,对他们来说不痛不,但次数多了,也会成为沉疴,他要的就是这个。
吵杂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段安宁,他瞥了接起来,对方开就是辱骂:“野,老叫你明天回老宅。”
“,你他妈别这么叫我。”
“弟弟,饭可以吃,但说话要讲证据。”褚沉轻轻拨动手里的薄页,表不屑一顾。
“你妈也。可怜虫,你好好给褚怀谷当狗吧。”和褚沉说话像一拳打在棉上,没劲,褚棎骂了几句后,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