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晏自嘲地闷笑了声,“真的这么厌恶我?”
“恶心”两字,他讲不出口。
林宝绒:“我不想再重复了。”
闻晏:“好,知道了。”
*
不久后,闻氏搬离了雨常镇。
很多人觉得惋惜,有闻氏在,不知造福了多少人。
他们将矛头指向了林宝绒。
很多人气不过,时不时来胭脂铺挖苦林宝绒,说她没那个金贵命,还想攀高枝,如今被抛弃,是意料之中的。
林宝绒选择沉默。
她一如既往地搭理着胭脂铺,闻晏离不离开,对她而言,似乎没有任何影响。
夕阳西下,店铺打烊,父女俩走在嘈杂的街市上,不久前,这条街的两旁,有很多家闻氏的店铺,如今,竟有种人去楼空、物是人非的悲凉感。
林修意不知女儿为何看不上闻晏,在他看来,闻晏符合闺阁女子的一切幻想,可女儿......他不敢在她面前提闻晏。
路过闻氏私塾时,林宝绒脚步未停,甚至加快了脚步。
林修意追上前,“绒绒,你是不是还在意他啊?”
林宝绒眼眶酸涩,却倔强地不肯承认。
林修意语重心长,“既然不想嫁给他,咱们就不想他了。”
林宝绒“嗯”一声,鼻音略重。
日子一天一天过,很快,人们不再来滋扰林宝绒,林宝绒也整理好了心绪,照常经营着胭脂铺。
这日,一名姓周的客人走进来,二话没说,将一对匕首扔在帐台上。
林宝绒睨他一眼,觉得此人有些面熟。
来人自报家门,“周凉。”
林宝绒听过他,此人放浪不羁,追求颜家小姐时,脸皮堪比铜墙厚。
“你是林宝绒?”周凉倚在帐台旁,不咸不淡地问。
林宝绒:“我是,您有事吗?”
“闻晏让我把这个交给你。”周凉抬了抬眼睛,视线落在匕首上,傲慢道:“老子亲自铸的。”
听得闻晏的名字,林宝绒心里发闷。
周凉:“是他托我打造的鸳鸯匕首,老子信守承诺,按时打造出来,可他卷铺盖走了,这钱谁来付?”
林宝绒:“与我无关。”
“怎么没关,你好好看看。”周凉指了指手柄上刻的字,“林氏宝绒,吾之所爱,指的是你吧。”
林宝绒诧异地盯着镌刻的字,一瞬间哑然。
周凉敲敲柜面,“货到付钱。”
“……多少?”
“十两。”
半柱香后,周凉颠颠手里的银子,随意地道:“自我认识闻晏,就没见他做过赔本的买卖,但他为了你,赔的倾家荡产。”
“......”林宝绒一脸懵,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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