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并不小。
宜不由大吃一惊,自他从军以来,还是初次在军中遇到这欺辱女俘之事。
“拿!”
宜大步上前,一掀帐帘,正见到一名男将一个被捆住的女摁在,不由怒发冲冠。
然而,待那男转过来,宜整个人便愣在那儿。
他“唰”地一甩帐帘,冲左右喝:“都去!”
“喏。”
不多时,张珪匆匆赶了过来,还未上前,宜已喝:“退去!”
“喏。”
“你还不给我来?!”
帐中,女人终于停了,只剩沙哑的骂声。张靖一边系着腰带,一边走了来。
“见过统制。”
“你知你在什么?”宜一把拎起张靖的衣领,叱:“你碰的是能杀的军律!”
“那就杀。”张靖:“正好你来动手。”
宜松开手,冷着脸:“我从没想过要害你。”
“那我不一样,我天天想的就是怎么害你。”
“别闹了,我没心。”宜:“还有,不你什么,张珪擅自令,差酿成大祸,他的过失逃不掉。”
张靖:“我又没为他求,你罚。”
“收拾清楚。”宜一指帐篷,转就走。
“要罚就一起罚。”张靖:“罚张珪擅自令,罚我污俘虏。”
“你以为我不敢?”
“你从来都心。”张靖:“不像我,我说要*翻她,就一定要*翻她。”
宜骂了一声“幼稚”,也不回走掉了。
张靖回看了一,见他始终不回,喊:“喂……生气了?喂,大哥,你不听我解释?她先动我的,是她先动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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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个时辰,张珪匆匆赶到篝火边,只见张靖正坐在那发呆。
“二郎。”
“哥。”
张靖咧嘴笑笑,一血的牙,拍了拍张珪,:“坐吧。”
任谁看,这两个都像是兄弟。
当时察八儿看来也是这样的,那熟悉、亲近、自然,就是兄弟间才有的。
张靖与张珪也确实是兄弟,但,是表兄弟。
“我大哥罚你了吗?”
“没有,给我记功了,但不许我再待在天威军,要把我调到辽东。”
“能升副都统?”
“能升统制。”
“那再立一功就升副都统了。”张靖:“大哥放我们一,责任他就得自己担。这次,我们毁了他的军职。”
“他本来也要回京了。”张珪低声滴咕一句,犹豫:“还有一件事……”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