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她顺了顺沈骋怀的头发,有点扎。
他今日也好好打扮过,头发抹了发蜡往后梳,露出英气的眉眼。
李亭午看了下后面,她的注意力全在她身边的人身上,他也没多看,仅一眼便收回了。
他看着前方坐着沈爸沈妈的另一辆车,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他们的大好日子,他自然是祝福和高兴的,可深处也有无法忽视的酸涩。
李亭午不是迟钝的人,相反他比沈骋怀还更敏锐,也更理智。
沈骋怀还未发现自己对她的心意,他已经替他察觉到了。那会他是看戏的态度,想看他会怎么做,两人最终会如何。
不知不觉的,他却把自己绕进去,看戏人也成了戏中的局外人。
他没想过要不要试一试,因为他没有沈骋怀那么冲动,那么豁得出去。
说他理性,也是;说他胆小,更是。
他半点都不敢表露,默默一人发现、消化、抑制。
好在,他忍得住。
到了招待所李亭午帮她扶着沈骋怀回房,见她没什么需要帮助了才离开。
陈娇打了盆水随便给沈骋怀擦了脸和手,而后听见有人来敲门。
是沈妈。
她问道:“骋怀醒了吗?”
“没呢,呼呼大睡!”
沈妈说:“那你别管他了,自己累了就休息吧,今天也忙了一天。”
陈娇道好,“你也早点休息……妈。”她别别扭扭地改了口。
沈妈笑着应了声,说:“外边冷,进去吧,我没什么事。”
看着她回了房间,陈娇才关上门,然后发现沈骋怀从床上坐起来了。
“醒啦?你妈妈刚才来过。”
沈骋怀向她抬起双手。
陈娇走过去,便被他一把抱住了。
他像黏人的大狗一样头埋进她的脖颈,炙热的气息洒在没有衣物遮挡的皮肤上。
“娇娇,我好高兴。”
陈娇手贴着他发热的脸,轻声问:“高兴什么?”
沈骋怀含糊而低醇的声音传来,“我们是夫妻了。”
“还不是呢。”
“……”
陈娇看着他一下子从肩上抬起来的脸,得意挑眉:“还没结婚证,不算夫妻。”
沈骋怀:……
酒意被她这句话刺得去了大半,他皱着眉说:“我们不是明天就去办了吗?”
“那现在还没办,就不算啊。”
“……”
沈骋怀捏住她的手,“现在几点了?”
“晚上八点多。”
“关门了?”
她顿了顿,才反应过来他指的什么,笑他:“人家工作人员早下班了。算了算了,我跟一个酒鬼说什么。”
陈娇推了他一把,他倒向床,泛着水光的墨眸紧紧盯着她。
“睡觉!”
沈骋怀不自觉地咽了咽,本来消散得差不多的酒意好似又卷土重来,比之前更汹涌,伴随着不可言说的火气。
他迟钝地想起,今晚好似可以做些什么了。
陈娇脱掉厚重的衣服,见他还是原来的姿势,踹了踹他垂落着的小腿,“睡好。”
房间里只有一张大床,上面铺着他们带来的龙凤被褥,红彤彤的十分喜庆。
今晚算是新婚夜,不能分开睡。
沈骋怀牵起她的手,在唇边轻轻一吻,低声说:“可以吗?”
陈娇翻了下白眼,醉成这样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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