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忧心忡忡地从女儿房里离开,之前还担心她跟小沈好了受伤害,现在她却在可怜小沈这孩子了。
陈娇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要她去跟沈骋怀认错,她做不到。
……
今天的活干得有点慢,下工的时候太阳已经快下山了。
陈娇把农具给李亭午,“你一块去还了吧,我不过去了。”
不过顺便的事,李亭午没计较,说好。
见他应下,陈娇便打算回家了。
沈骋怀道:“等下,我们一起走。”
他们今天上工的地方有些偏僻,回去有段不小的距离,天又快黑了,他不放心她一个人走。
四五天过去,他第一次主动开口跟她说话,陈娇不但没得意,还更气了!
论耐心她是绝对比不上他,这些天她无数次想爆发出来,又强迫自己憋住,到今天差不多是忍无可忍了。
她冷着脸说:“不用了。”说完也不等他,自己走了。
沈骋怀被她一堵,脑袋又开始隐隐作痛。
她怎么这么会气人。
李亭午见他一动不动的,迟疑道:“要不我们先去把农具还了?”
“走吧。”
临傍晚了刮起了风,树木簌簌作响,清凉清凉的。
陈娇感到有点冷不由缩了缩脖子,却注意到后面有道影子在逐渐靠近。她本以为是沈骋怀在身后跟着她,第二眼发现不是。
沈骋怀身形挺拔步态沉稳,不会这么……
鬼鬼祟祟的感觉。
陈娇觉得有些不对劲,刚想拔腿就跑,那道影子猛地冲了上来。
“啊!”
她吓得尖叫出声,才跑没几步就突然被人扯住,拖着她往一侧的树林去。
陈娇抬头看了眼,差点没被吓晕过去。
这是野人吗?!
一身脏乱的衣服,头发蓬乱又长,一张黑不溜秋的脸全是胡子和泥。
她又踢又拽挣扎不开,好不容易抓住那人一根手指头,狠狠用力。
她能清楚感到骨头被她折断了,只听到他痛叫出声。
下一刻她被掼在地上,摔得眼冒金星。
顾不得身上的疼陈娇爬起来,余光扫到那人要扑上来赶紧闪开,却还是被扯住衣服。
撕拉一声,她的袖子被扯去一大截。
陈娇抓起地上的树枝打去,可那人完全不惧,再次向她扑来。
那张令人恶心的脸越来越近,陈娇瞧见他两条粗黑的眉毛,惊道:“梁祖为?!”
他露出阴笑:“猜对了。”
陈娇这下是真的被吓到了。
本以为只是一个疯子,却没想到是他。如果是前者,靠武力她取胜不了,好歹可以靠智谋。
可是他这样出现,那必定是要她死的。
陈娇想说什么拖延时间,但他完全不给她机会,直接伸手朝她袭来。
她一阵惊叫,眼前有身影晃过,还没看仔细,梁祖为被猛地拉扯开,而后惨叫声响起。
她定了定神,是沈骋怀和李亭午!
梁祖为看清来人一点都不慌张,他表情古怪道:“你来了。”
话音刚落,一记拳头突然落在他脸上。
他痛哼出声,反手摸出一把匕首刺去。
沈骋怀挡了下,手臂被割了一刀,血瞬间染红了衣服。
梁祖为见了血愈发兴奋,只是第二刀还没挥去,手腕忽地剧痛,他不知用什么手法让他脱臼了。
陈娇绝路逢生的激动还没上心头,看到沈骋怀打人的架势又吓了一跳!
他像疯了一样,拳头一下下往梁祖为肚子打,皮肉发出的声响听得她头皮发麻。
她急忙上去抱住他胳膊,“行了行了,他动不了了!”
沈骋怀转过头,只一眼,心里的暴戾又袭来。
他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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