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哲跟覃莳说着话,直接把这题给划掉了。
只需要十秒,覃莳就找到了那题并且还能和之前他说的那几行比较。原来,她是真的能将所有经手过的书都存储在大脑中的某一个地方,连提取都显得迅速而方便。
覃莳每每想到这里都会忍不住抓。如果靠得太近,好像也大可不必。
人生的路有很多,每一选择都代表着你对向往着的那个未来是存着善意还是恶意。
陆哲的角微微的上扬,他:“大约不能。”
研究了一刚翻来的这题目,覃莳回应陆哲:“题目也不太一样嘛,灯泡的个数不同,题面多添了两句话,还换了数值,至少这次的图画得比上次好看。这题型吧,看到很多次就证明这是重,经常变着样考。”
面对天坑一般持续增加的负分,覃莳并没有向陆哲发求助。
不愿意陆哲过来,因为她的卧室狭窄连里的书桌都不够大, 一个人绰绰有余,但两个人挤挤挨挨。跟覃莳不愿意去陆哲家的理由一样,她怕太靠近了, 会让她不断想起那个光灿烂的午后,他那近在迟尺的鼻息。
当一个曾经被判定为极恶的人想要通过学习换一个更广阔更光明的人生时,即使你知这其中或许还夹杂着某些你不敢及的愫,你也似乎应该鼓励他向前再向前。
那个被记录在书本中的陆哲,遭遇了人生的不公,被剥夺了少年青光的岁月,被恶意侵蚀,也选择用恶意对待世界。但今天,他的时光被重新归还,虽然他曾有恶,可向往光明仍值得被善待和鼓励。
陆哲说:“重要,但没有必要。”显得刷题的人很傻。
可即使是这样,她仍能觉到,当他靠近时,当他的神悄无声息的化时,有一些不知从何而来的暧昧正在悄然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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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她有时候会觉得自己是不是被篡改过记忆, 因为陆哲即使中的冷光渐淡,目温和, 但似乎跟迤逦这个词没有半分关系。
暑假尾, 图书馆却依然一座难求。覃莳不许陆哲到她家来题, 也不愿意去陆哲家。为了及时解答陆哲的疑问, 覃莳同意了陆哲的提议,挂上耳麦实时为陆哲答疑解惑。
到了他说的那题。
脚踝旁有茸茸在旋转,陆哲低去看,小喵找好位置趴来,绵绵的肚就刚好趴在他的脚背上。
覃莳好笑:“大佬,是因为你目光如炬才能发现它们是同一题型好吗?你有空的时候可以给陈承去看看,看他能不能发现这是同一类题。”
所以那个晚上, 当他抱着一纸箱的书现在她的面前时,她连拒绝都不知应该怎么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