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他腰间那块血玉配饰,不禁对这人刮目相看,笑道:“方老板幸会。”
甄娟听不懂男人们的寒暄,她只从寥寥数语中听出方子凌并不只是个镇上的无赖,他的买卖做到了京城,甚有名气,这人缺什么都不会缺了钱。
“得亏林秀才勤快提早送来,不然我这书斋的名声也怕是要毁了,梁爷,您这桩买卖可真让人提心吊胆,有此前车之鉴,往后得慎重了。”
方子凌撩起衣摆大大方方在另一边椅子上坐下来,不见半分拘泥,在他眼中,这位一品大员的儿子也只不过是个寻常客人罢了。
他这般做派倒将旁边两位官员公子衬托的拘谨不大气。
“可惜梁爷家的奴才找不出背后指使的人来,不然我这委屈也能找人撒不是?林秀才就是太善良了,你们这些读书人成天拘着那套规矩,给人欺负了还得忍气吞声彰显什么所谓的气度。劳烦林秀才同我手下的人说说这两人,这笔账我得讨。天道朗朗,天下太平,我就不信占理的还能怕了没理的?”
甄娟在心中嗤之以鼻,暗自在心里讽刺他,不占理的事儿也没见他收手不做。可听妹夫是被人故意陷害的,又觉得方子凌这话说的十分有道理,得把这两人的嘴给撬开,要是能把后面的鬼给揪出来往后就能太平了。
眼前摆放的东西无声地指责梁爷无端发难的行为,再加上先前打赌,更让他颜面扫地。
“爷说话算话,林秀才这次若中了举,上京赶考的费用我梁家自会奉上。千错万错我不该过分相信这狗奴才的话,我向林秀才赔不是。”
按理说甄娟不该开口,瞧方子凌半点用都没有,在一旁嘟囔了两句:“外面难听话传得沸沸扬扬,家里有老有小,万一分辨不清急坏了怎么办?”
林书安见长姐和方子凌在一起当即明白过来,无奈地在心里叹了口气:“这是家姐,她也是担心我,若是冒犯了您还请海涵。”
“人之常情,既然如此,现在我们就出去将这一切给说清楚,若是因为我坏了未来举人老爷的名声,被我爹知道怕是得剥我皮。”
隔间里人陆陆续续地出去了,甄娟也要跟着去,冷不丁被人扯着袖子给拽了回去。
慵懒坐在椅子里的男人眼尾上挑,朝着一个方向抬了抬下巴:“知道刚才那两人是谁吗?”
甄娟摇头:“不知道。”她本就不是爱抛头露面的人,方才瞥了一眼那两人衣着华贵,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方子凌又将她往回拽了拽,嘴唇贴着她的耳侧,滚烫的呼吸逼得她往后退,他手上的力道大,让她挣不开。
“往后那你可得知道了,那两人瞧你妹夫不顺眼。人家都是官宦人家的公子,收拾无权无势的你们不过是动动手指头罢了。你回去好好想想,一劳永逸还是一辈子提心吊胆。”
甄娟迟疑一阵:“你当真能保我妹妹一家安然顺遂?没骗我?”
“我本就不是什么好人,骗你又如何?这地儿待腻味了,倒不如家里舒坦,我明儿就回去了,甄娟你看着办。爷和你耗了这么多年,可不是没脾气的软柿子。成,明儿自个儿来,不成,往后各走各道。”
甄娟不知为何心突然缩了一下,传来一阵闷闷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外面全是人,她赶紧跑出来,外面那下人已经被打的趴在那儿连求饶的声都喊不出来了,众人这才知晓原来是恶奴帮着外人图谋主子家的宝贝,真是打死也活该。
“哪家缺德的专往人身上泼水?害人家差点惹上麻烦,不管有心还是无意都该骂,大白天做恶事,也不怕半夜鬼上门来和他搭伴。”
世人对鬼神充满敬畏,做的时候不觉,待拿了银子出来看个热闹,所见所听让人不安。
不想这种不安很快就成真。
夜里睡梦正酣,门被人从外面撞开,来了一群粗壮大汉,见东西就砸,人要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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