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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意了，便觉得哪里都是他的影。

耳边一切声音变得遥远，燥的气温骤然消散，如同于温中一般的舒适。

碎片记忆中，另一个让他印象刻的人，有一张和慕宸瑜一样的脸，一样的发，和慕宸瑜很相似，却又不是那么相似。

他没有否认。

他想起来，棋、抚琴，不是他的喜好，皆是那修士所教。

他像是将所有空闲时间都用在了黎秋白这儿。

黎秋白的越来越虚弱了，脑里却越来越清醒，他总是想起一些熟悉又陌生的画面。

“够了……”黎秋白讷讷，“我……有累了。”

他到很奇怪，倘若那是属于他的经历，为何他没有印象，倘若不是，为何又那般的真实和熟悉，不清楚这段记忆，让他恍若有脚踩棉之上的不踏实，仿佛他就不是他。

黎秋白扯了扯嘴角：“你果然……什么都想起来了吧。”

直到一人将他拦腰抱起，黎秋白看到了慕宸瑜的脸，仿佛与记忆中的那张脸重合了。

慕宸瑜嗓音涩，低沉沙哑的说：“那晚。”

慕宸瑜闻言，突然安静了，没有再让人叫太医。

从他开始不再梦的那晚，也是他最后拥着黎秋白睡的那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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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夏日，黎秋白觉变得多了，有时白天看着书，都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慕宸瑜会趁着这一小段时间，来看看他，又赶在他醒来之前离开。

他中聚焦，抬眸看着着急的慕宸瑜，黎秋白往后靠着床，轻声：“够了，已经够了。”

黎秋白不曾叫他来，慕宸瑜也不曾靠近，就远远的看着。

小院、他还有那个修士。

他开始将那些画面，以文字和画的方式书写，试图想起什么。

慕宸瑜：“……”

“……好。”

“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天黎秋白画着那修士，画到一半，脑海骤然一阵刺痛，他的笔掉落在地，瞳孔陡然缩，浮现在脑中的记忆明晰。

七月中旬，天气燥。

慕宸瑜将他放在床上，握着他的手，炎炎夏日，他的手比黎秋白的手还要凉。

像一块望夫石。

次数多了，黎秋白也发现了端倪，但他也从来不戳破。

黎秋白吐一污血，血滴落在了画纸和他的手背之上，旁边的竹岚慌了神，黎秋白却什么也觉不到了，他怔愣的看着自己沾了血的手。

“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黎秋白视线从他脸上移开，落到不远的床帘，疲惫的闭上了睛，“就到这里，结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