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清清猛地睁开睛,她睡觉难,一有风草动,都能迅速觉到。
来人如玉树,风姿秀逸。乌发如墨,肌肤似雪,行走间自然而然贵。
“救!”一声喊叫还未完,就被无边的静寂吞没了,屏息间,才能听见匕首刺里的声音,还有人倒的闷重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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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断断续续落,伴随着牢门外那群无所事事的牢兵的叫骂声,他们似乎聚在一起赌博。
牢门啪得一声重重关上,四周顿时安静了许多。她吐几气,侧躺着,让自己稍微舒服一。
柏清清阖着,听到这些琐碎的声音,依旧困得睡了过去。
无论西域的人对她怎么恐吓,她都不会在意了。自从离开京都后,她便知晓自己的命就像挂在荒漠枯枝上的白布,大风刮过,稍有不慎,就没了。
看过了数万将士的打打杀杀,经历过了京都的波云诡谲,笑话,她在现代也是个普通人,小命一条,此时便宜得还不如大荣能战的士兵。
一袭白衣绝尘,先闯了她的帘。
鹰钩鼻的男随即皱眉,他与西域商人又叽里呱啦地讲了一大堆话,西域商人也没给柏清清好的脸了:“不要不识抬举,我们西域如今,杀你十分轻松,你也不逃不这儿。”
她听得到靴地而过,衣袂扬风翻飞,匕首鞘绞血中,再后滴血,这些都直自己的牢房。
柏清清没理他,她肚空空的,人又困又累,懒得还嘴。
熟悉的脚步声响起,牢门的铁链瞬息间断了,落在地上碰撞清脆的叮咚声。
他再走近些,柏清清才看清容貌,还是俊无俦,尤其是那双,最会撩拨勾人,曾经就把她迷得七荤八素。
她在心里无声地苦笑。
“杀我?”柏清清闭,讥笑一声,“随便。”
月清冷,一丝微光潜了石砖的隙,斑驳地照在她有些脏的面颊上。牢房里,冷冷的,她战栗着,护住两臂,缩了缩。
“你不要激怒我们大王。”西域商人指着她骂,“到时若是谈和失败,你这个东胡公主,便是第一个给我们西域的祭品。”
胥岁寒的白衣染了殷红血迹,那血就似缀在枝的梅,又艳丽又凄。他用手帕轻揩锋利刀沿上不断的鲜血,像什么也没一般,楚楚可怜地望着柏清清。
“我哪有这么大面,让大荣东胡停战,还割地……呵。”她哼,“看来你们西域已经战败,穷途末路了,没办法便用这三滥的手段。”
牢兵们的叫骂声越来越响,吵得她疼,她蹙眉,远远地蜷缩到黑暗的角落里。
呵,金玉其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