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淦子听话起身,为她撑开了伞,走在后头。
他不知道凌波轩的地上,那灰是哪儿来的,但一定不同寻常,与公主的变化有着关系。
柏清清撑着油纸伞,脸上未见什么情绪,淡淡得像无事发生一样。然而在她的心里,已经骇浪翻滚,愈演愈烈。
小说里的掉马情节真实地发生在她身上,虽然她在绘香楼偷听明月和西域商人时,便怀疑了他的身份,而身份,居然是真的如此!
兜来转去,小丑竟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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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舅。”七皇子胥兴贤行色匆匆,进钱府后,先给钱太傅行了礼。
“殿下无需这样,老臣万万当不起这礼。”钱太傅拽着胥兴贤的衣袖,扶他起来道,“殿下此次赶来,有事找我?”
胥兴贤认真点头,严肃地道:“不知你可听说了父皇要为丽妃建楼造台一事?”
钱太傅捋过自己花白的胡须,叹气道:“这事在朝中传了许久,我也有所耳闻,只不过陛下还未施行罢了。”
“表侄看来,父皇被西域来的丽妃蛊惑了,大荣积贫积弱已久,如果再不惜花上人力财力去建舞乐之地,国库会不会空虚啊?”胥兴贤看向他,担忧到无所适从。
“妖妃祸国,旧事重演,国堪忧已。”他说得缓慢沉重,“二十多年前,也有个西域女,陛下当时,也要如此,我们众臣劝说,陛下都未听得一句劝告。”
“那后来呢?是怎么解决的?”
“西域女受尽宠爱,生下十三皇子后便薨了。”他的话讲得极快,还未等胥兴贤问下去,他便答出,“是陛下赐死的。”
“她是西域满羌的细作,那时设法偷得了宫中的布防图,正要同满羌国一起取陛下的性命。但那时,幸好被陛下发现了。”他继续回忆道。
胥兴贤骇然,吞吐:“十三的生母竟是如此!怎会有如此事,为何我在宫中从来不知晓?”
宫中所传的,只有凌妃因病乍然去世了。
“皇上将这事压了下去,同那女人有关的事情,宫中知道的人全杀了,如今只有我们几个老臣知道。”钱太傅嘱咐道,“此事你也不能和外人说起。十三皇子生下后,据说一直怪病缠身,从未见人。皇上颇是迷信,觉得他生来不详,多年来冷落。我看,若不是他命大,也活不到今日。”
胥兴贤听后,又问道:“那现在这个西域女人,她难道也是细作?”
“不知。”他的眉头深皱,眼神颇有怀疑,“她是西域商人送来的,而商人周游西域诸国,与各国王上都有笼络,故难分其坏心。但纳入宫中,奢侈行淫,总不是什么好事。”
“表舅,我们现在怎么办?”
钱太傅额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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