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帅宇逮着机会就窝到高悦怀里撒娇,这会儿他趴在高悦的膝盖上,抬头望去,说:“爹爹,你是看到了吗?为什么你什么都知道啊?那些太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上去的。哥哥可聪明了,趁太监们吃午膳的时候院子里没人,用父皇的砚台拴住绳子,摇过树杈,又拴住我,一拉绳子,我就上去了。”
高悦心想,我又不瞎,看到了摔碎的砚台和大殿里的绳子,那绳子扔的位置不就是自己回来前,周帅宇藏身的位置吗?
周奈良的脸色更白了。
高悦依旧没有看他,继续往下说:“后来珍儿和奈良跑到西大门给侍卫们送酸梅汤,还说是奉了你父皇的旨意,对不对?”
“是……”周奈良的声音很小,蚊子哼哼一样,李珍的脸也白了。他们虽然年纪小,也知道假传圣旨是杀头的大罪。
梁辰和赫连野的表情也一瞬间变了,眉头紧锁望着高悦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高悦缓了缓语气,才道:“你父皇确实前几日曾提到过,要你多体恤一下侍卫们,你能想到去给他们送酸梅汤,这个行为本身并没有错,但是,你往酸梅汤里加料,还拿了呼邪送给我的酒囊,这叫什么,你自己说说?”
周奈良低垂着小脑袋,依旧蚊子哼哼地道:“以公谋私,先斩后奏。”
高悦见他知错,这才把视线调到他身上,说:“你从李珍那里拿过麻药,李珍的麻药又是从小赫连那里拿来的,小赫连又是背着她爹从家里拿出来的药,这药你给侍卫们喝之前,可有验证过真假?”
“没……”
“没有验证过真假的药就随便给人喝,万一这中间要是哪个环节出了错,导致麻药变药,那些侍卫们可就没命了!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
高悦说到这里时,终于带出了一丝怒气。
水榭里一时变得静悄悄,只有周奈良的眼泪一滴一滴从脸颊滚落下来,砸到青砖地面上,发出‘吧嗒吧嗒’的声响。他倔强地攥着小拳头,微微耸着肩,倒抽着气儿,说:“阿父,我知错了。”
“哪儿错了?明明白白的说出来!”高悦语气严厉起来。
周奈良手背抹着眼睛,哭得一抽一抽,说:“不该枉顾人命,只为一己之私。”他抽抽搭搭地往高悦面前凑了凑,没擦眼泪的那只手轻轻拽住了高悦的袍袖,“阿父,我改,下次再也不会了。”
“你怎么改?”
“我再去给他们送一次真的酸梅汤。”
“不用了,你从明天起就直接去侍卫营报道吧,他们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他们几时吃饭你就几时吃饭,他们几时睡觉你就几时睡觉。你可有怨言?”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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