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想着看上老夫人一眼就回王府,这回出了这件事后,梅亭嘉改了主意,决定在侯府多停留半日再回。
她带着王府的人回了自己出嫁前居住的嘉瑛阁。
嘉瑛阁此刻被打理得极好,仿佛主人还在一般,梅亭嘉带着棠诗与秦嬷嬷还有一些婢女进去小憩了一会儿,结果醒来时便听得顺毅侯在外面等着。
梅亭嘉冷笑一声,果然来了。
她不急不慢地走了出去,就瞧见自己的父亲满头大汗地等在门口。
“父亲这是怎么了?去前厅说吧!”梅亭嘉不带温度地笑了笑,走到了前厅坐下。
顺毅侯暗戳戳地看了一眼自己的长女,很快又低下了头,他发觉梅亭嘉现在的模样和气势与她从前在家时真是天差地别,让他这个做老子的都不敢直视。
顺毅侯的沉默引得梅亭嘉轻笑了一声:“父亲怎么不说话呢?”
“啊!是,是这样,我是为了你姜表姐的婚事而来!”
已经不惑之年的顺毅侯乍一看还年轻得很,可是当与他近距离地坐在一起,看着他绞尽脑汁的模样,梅亭嘉就会真切地发觉自己的父亲老了。
可是她并没有半分发觉父亲年迈后的酸楚,而是对姜婉升起了一股子由衷的厌恶。
眼前人年纪大了且不说,还是姜婉的长辈,她是如何能对他下得去手的?
顺毅侯因着不敢再多看女儿一眼,于是也不曾发觉梅亭嘉脸上的表情有异样,而是自顾自地道:“你有所不知,你祖母已然为你表姐选好了一门亲事,待得她醒来过后就会议亲了,所以你还是回了太后娘娘的好意吧!”
他自认为自己的一番言辞天衣无缝,毕竟梅亭嘉也不可能会说老夫人醒不了的话。
可是梅亭嘉的声音却陡然严厉了起来:“此事为真?”
顺毅侯连连点头确认。
梅亭嘉便厉声道:“父亲,祖母年纪大了有些糊涂,您也不知道劝着她一点吗?既然姜表姐之前要入宫选秀,如何还能又去相看人家?这是对皇家的蔑视与欺瞒你知不知道?”
顺毅侯一下子就呆住了,将梅亭嘉的话想了想,这不就是说侯府欺君的意思?
“不,不是啊!你姜表姐她不是被……”顺毅侯手足无措起来,想说姜婉不是被临时遣送回来,理应算不得秀女。
可是他的话都还没说完就被梅亭嘉打断了:“父亲,倘若祖母没有和那人正式议亲的话,此事就当没发生过不要再提起,如果要是已经议亲——”
说到这儿,梅亭嘉便没了声音,听得顺毅侯一阵心惊,忙追问道:“那会如何?”
梅亭嘉直直地看向顺毅侯:“欺君之罪,其罪当诛啊父亲!”
顺毅侯一下子呆坐在了椅子上。
其实对于姜婉,他从来没有生过什么龌龊的心思,毕竟这不光是他的晚辈,还是老夫人最喜欢的孙女。
可是昨日,他原本与自己的好友计划先吃喝一番,然后入夜便去青楼消遣,为此顺毅侯与其他人用了不少助兴的酒菜,结果他还没等去青楼,家里便传信来说老夫人昏迷不醒。
这下顺毅侯便不能与好友去青楼了,只得先行回府看顾自己的老母亲。
严格说起来,顺毅侯对于照顾老夫人方面没什么太大的作用,不过身为人子他肯定是要留在府中的,因此他没在老夫人房里待多久便被下人请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闲下来,顺毅侯喝的那些鹿血酒啊,牛鞭汤啊,就开始起作用了,燥得这位侯爷几乎要在府中跑起圈来。
从不会踏入顺毅侯院落的姜婉就是在这时候出现在顺毅侯视野中的,她当时穿得极其轻薄,脸上的神情也是前所未有的动人。
于是顺毅侯当场把持不住,这么一出丑闻便发生了。
梅亭嘉冷眼瞧着顺毅侯冷汗直流,在心里盘算着要如何将这一桩丑事压下。
顺毅侯身为当朝侯爷,也是她的父亲,她没办法对他做什么,可是姜婉这个白送的表姐梅亭嘉对她可没什么心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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