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临走时韦衡说的话,梅亭嘉不由得笑声,舅母这个人虽然严厉,但有时候却也风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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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亭嘉顿时又是一怔,然后她便想起,前的秦嬷嬷毕竟曾是太后边的人,有人脉能打听到里的事太常见不过。
“王爷!”梅亭嘉终于被吓醒了,她大叫着醒过来,正好与秦嬷嬷四目相对。
自去置此事。
那嬷嬷却还没发觉皇后的不对,接着:“四小她现在难过得,娘娘您看是不是先送小去?”
嬷嬷着一血连带爬地去了。
谢皇后突然冷笑了一声,四小,刚发生了那样大的事,自己带的嬷嬷居然想的是她的妹妹。这时,庆王夫妇的话又在谢皇后的耳边重新回起来。
坤安里一改平日的喧闹,寂静得令人到可怕,谢皇后呆愣愣地坐在华贵非常的凤座上,整个人似乎都失去了生气,偏在此时她侧的嬷嬷却凑过来问:“娘娘,您看四小她……”
别看本不足以跟皇后指使手才折辱亲王妃的罪名相抵,但是想想皇后娘娘平日里的待遇,再思及之前她毁了文会宴都只是被皇上斥责,这已然是极大的改变。
半晌,梅亭嘉终于是恢复了常态,她叹了一气:“我没事了嬷嬷,外面可有什么事发生?”
画面一转,竟有一大队穿黑铁甲的士兵冲了庆王府,他们见人便杀砍,好似只会杀人的机械人一般,待得他们将梅绛璃抓住,梅亭嘉竟听见她声喊:“我不是庆王妃,我与庆王没有关系,我还没被他睡过不是他的妻!”
“四小?”谢皇后木然地重复了一这个称呼,仿佛她不认识这是谁一样。
孝统帝皱了眉:“你在说什么怪话?她与你同为皇家儿媳,你即便是心里没有一家人的概念,也不该难为同是离了自己娘家嫁夫家的女!”
谢皇后独自一人坐在大殿里,脑海中想起了方才的场景。
梅亭嘉还有些怔愣,听得秦嬷嬷的问题竟不自觉地泪来,唬得秦嬷嬷赶把人扶住了连声:“王妃您这是怎么了?”
而被众兵将护在最中间的那一位,赫然竟是荀臻的脸。
一王妃打扮的梅绛璃很显然是前世时候的事,可是奇怪的是,她并没有自己记忆中的致艳,竟一如今生失去神般普通平庸,眉宇间也是充满了愁绪。
往日里谢皇后一旦对着孝统帝反问,他便会不忍,便会退让,便会对她心生怜惜,可是今日,那一国之君却是满地疲惫。
梦里的她依旧站在朝昇居前,但里面的摆设已然与她熟悉得千差万别,而歪在贵妃榻上的女也变了模样,梅亭嘉仔细看去,竟是她今日才惦记过的梅绛璃。
想起梦里那无比真实的场景,明明一直神采飞扬的荀臻却无知无觉地躺在一众尸中间,那张好看的脸已经被血污掩盖住,梅亭嘉便觉得自己有些无法呼。
不过禁足这项惩罚倒让梅亭嘉觉得有些意外。
韦二少又略微坐了一会儿便走了,梅亭嘉这才得知承恩伯夫人给二表哥了死规定,不许他再日日从早到晚在外面闲逛。
她原本并不想睡得太久,可谁知才躺没多久便一沉,还了个纷繁复杂的梦。
“王爷还没回呢,王妃您是不是梦魇了?”秦嬷嬷望着已然了一薄汗的梅亭嘉,一脸担忧地问。
只是那些士兵本不听梅绛璃分辩,还是举起了砍刀。
“去!”
她是怎么了?
怒发冲冠的孝统帝用她从未见过的冰冷神注视着她,问她为何要那么,而谢皇后只觉得荒谬异常。
“那不过是伯府之女,庆王拿她当宝也就罢了,皇上竟也要护着她?”
见梅亭嘉久久没声,秦嬷嬷也就不再继续追问,只是倒了一杯温过来,服侍梅亭嘉喝了过后便静默又温柔地守在一边。
谢皇后忍不住好笑声:“难为?你这样质问我,难便不是难为我?”
“我娘说了,这样找不到好姑娘媳妇儿。”
待得回到朝昇居,梅亭嘉在棠诗与秦嬷嬷的服侍卸了妆,歪在床榻上小憩。
嬷嬷一愣,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结果一瞬茶杯就砸上了她的:“本叫你去,你没听见么?”
梅亭嘉轻飘飘的,想言阻止都没办法发声音,不过转瞬间这画面再度改变,竟停在了一片空旷的原野上仔细看去横竖倒了一地的尸,遍地都是粘稠的血,似乎是刚刚发生过一场大战。
秦嬷嬷见状也没有再继续追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低声:“婢方才得来的消息,说是皇上与皇后娘娘吵了一架,负气了坤安,然后便旨将皇后娘娘禁足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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