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容唇角一勾道,“本王也不想多造杀孽,若是你们四人谁如实交代,本王就放了他的性命,记住哟,本王只放过最先交代的那人!”
这几人一看就是那种被人用银钱收买的江湖人士,这种人,虽爱惜金银,可是更爱惜的,却是他们自己的小命!
果然,纳兰容的话音刚一落下,便有人立即出声道,“我说,我全说,是柳小姐寻我们来杀那怀孕的妇人!”
一听怀孕的妇人,纳兰容的脸色便已经阴沉下去了,眸光瞥向身后的云璃月,向下面所跪之人问道,“可是她?”
“正是!正是!柳小姐便让我们杀了她!”那人说着便伸手向他们老大的胸口摸去,那老大瞪圆了眼睛,看着这顷刻功夫便将他们卖了的小四。
只是他这边刚一瞪眼,一反抗,他颈上的人头却已经滚落而下,那小四惊了一下,不过手下动作却更是快捷,几下便从那老大怀中将柳府的地契搜出,双手捧着道,“那柳小姐还给了我们这个!”
看到纳兰容的眼色,旁边站的黑衣人一把将那地契抓走,疾步上了台阶,恭敬的递给纳兰容!
纳兰容伸手接过那地契打开看了一眼,便向纳兰博探寻的目光道,“柳府的地契,看来是平阳王妃柳幻雪了!”
“宁洛布,”纳兰博这时才看向宁洛布道,“将这些人全部都给朕带下去!”
说到这里,纳兰博将视线转向地下跪着的众人道,“此次,你们只不过是听信了他人之言,又见了印信,也所恪尽职守,所以,朕不怪你们,但是,这种事情可一不可再,倘若在发生这类事情,哼!”
“皇上圣明!多谢皇上恩典!”地下跪着的一直忐忑不安的士卒,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然后,便在宁洛布的指挥下,拉着地下的尸体退出了乾清宫。
“来人啊!给朕将皇后、淑妃,平阳王、还有各府的王妃都请过来!”皇上纳兰博又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安乐侯和定阳王一眼道,“将他们两个也押进殿来!”
说罢,转身便向乾清殿而去。
梦曦苑中。
皇后看着站在他身旁,脸颊红肿的金雀,没来由的心中便生出一股不安,这么多年来,这种不安的情绪,她都几乎快忘了是什么滋味。
“金雀,鸾儿去了多久了?”皇后再也忍耐不住,向金雀开口问道。
“应该就要回来了吧!”金雀看了看门外道,“说不定鸾儿亲自送安乐侯出宫去了!”
皇后刚想开口,便见一小太监从外面进来,向皇后福了一礼道,“皇后娘娘,皇上请娘娘移步乾清殿!”
“皇上?”金雀不由一愣,话语便脱口而出,“皇上不是去视察春耕了吗?”
“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那小太监只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却任何消息不肯透漏。
皇后只愣了一下,瞬间便醒悟过来,唇角不由露出一抹嘲讽。只是她唇角的那抹嘲讽,不知是嘲笑皇上,还是嘲笑她自己。
“等本宫更衣后就去!”皇后看着那小太监冷冷开口道。
“这……”那小太监有些犹豫。
“怎么?”皇后柳眉一竖,看向那小太监道,“皇上可曾有旨废了本宫的后位?”
那小太监浑身一激灵,立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以额触地道,“娘娘请恕罪!”
乾清殿中。
皇上纳兰博端坐正中,其余众人也都按位份端坐在侧,殿中正中只跪着安乐侯与纳兰皓两人,在他们二人身后,跪着的便是鸾儿。
纳兰博沉着脸色不说话,殿中众人谁也不敢先言,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
只有坐在一侧的淑妃时不时瞄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纳兰皓,心中一阵阵发苦,这下全完了,别说做太子了,就连王爷怕是也没得做了,不对,只要能保得小命,她就无憾了!
该死的!都是皇后搞的鬼,自己为了预防万一,还专门让皓儿去叫上平阳王,可是此刻平阳王却端坐在侧,这又是怎么回事?
可是众人谁也没有为她解惑的意思,都只沉默着。
大殿中的气氛是一种近乎诡异的沉默,仿若时间与空间都被粘连在一起。
“皇后娘娘到!”
门口太监的一声唱和,打破了这片静默,可是这气氛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愈加诡异起来,仿佛那暴风雨即将来临时的压抑一般。
这太监的话音落下,一袭大红色曳地长裙,戴着后冠的皇后便从外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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