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嘲讽意味甚。
“洗不洗得过来用不到你说,绿竹呢?”许谈瑶压心怒火,握了手中的木盆。
这庄属于许府名,但离京城远的厉害,她带着东西坐车坐了一个日夜才到,这庄不怎么赚钱,就是被弃置的,里面的人基本都自寻路了。
只剩她们一些女眷,不动活,只得留在庄里,靠绣帕什么的维持生活。
有固定的人着菜,但想要吃好的,就要拿银换。她刚来庄的那几天还好,这些个婆摸不清楚她的底细不敢轻举妄动。
但是最近,随着时间的过去,这些婆看许府没有要接她回去的打算,就了丑恶的嘴脸。
先是借机索要钱财,不给银就会以各理由克扣饭菜。
她的婢女全被打发走,前几日更是以人手不足为理由“借”走了绿竹和她的嬷嬷,许谈瑶不去这间院,至今还不知绿竹被送去了哪里。
许夫人对许谈瑶其实很大方了,给的银两和东西,寻常人家几一辈都攒不来。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这偏僻的庄上,许谈瑶现在几乎就是人人垂涎的一块。
她以前也是在农家大,知这乡野婆的习,因而不敢离开院太远,就连洗衣服都要如此。
之前这些事都是绿竹在,现在没了绿竹,她不得不亲自动手。
“哟,娘您也知,我们这人手不足的厉害,要不,您先回许府帮我们说一声,让上派些人来?”
那婆呵呵一笑,满黄牙,引得许谈瑶厌恶地往后退了退。
许谈瑶被送庄时,说的是她虚弱,需要静养,但是这话也就骗骗京城里的娘少爷了,庄里这些人本不信。
门贵府腌臜事才多呢,等过段时间许谈瑶彻底压不住了,只会被欺负得更惨。
这王婆就是专门负责盯着许谈瑶的。
“我要去洗衣服了,让开。”许谈瑶微微仰,极力维持住冷脸。
“诶哟,这洗衣服的大事,我怎么敢耽误您,娘请。”见许谈瑶未走多远,王婆原本的想法不得不收了起来,悻悻地躺回藤椅上。
她嗑着瓜,时不时向许谈瑶那闭的屋门看上一。
一颗石咕噜噜地到她的脚,王婆随意的看过去,这一看又一枚,这次不是石,竟然是一小块碎银。
“诶哟!”她激动地低去捡,被一掌砍在后颈,脖一疼,就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