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陈立根是厉害,是能干活,但她可舍不得自家的男人干那么多的活,她是打算让陈立根享福的,而且陈立根也确实有自己的事忙,她除了在店里帮忙的时间,余下的时间早出晚归的,有时候天没亮人就不见了,晚上李月秋睡着了人也没回来。
这样的作息时间,倒是和之前没结婚成家的时候一样,那个时候他天没亮就出去干活,一天的时间巴不得掰成几天来用,就为了多挣些钱,有时候干的太晚是直接在干活的地方歇脚,但现在,忙的再晚不过他也是一定要回家的。
有天,陈立根去了省城,忙活完事情,已经是凌晨两点多,运输队宿舍的门禁也早就过了,赵永平都已经安排好了招待所,说好两人在招待所住一夜,谁知他就上个厕所的功夫,出来一看,大根竟然连夜跑回家,把他一个人丢招待所了。
还已经联络到了回去的车子,也不晓得是怎么联系上的,回去的车子是一辆运瓦片的大卡车,可以坐后面货厢里,把人直接拉到镇上。
赵永平让他别回去了,非得赶这个时候做什么,后天早上有一批首饰戒指要到,他俩必须一一看过,没问题才让瘸子做款式,不然要是做出来之后款式不对,那些可是真金白银,不是纸糊的,不对那就是在糟践钱。
都已经这么晚瞎折腾什么,他不累吗?省城回桃源村,先不说这点有没有车,路程就够远的,折腾成这样到底是图啥。
这就是家里被窝里放团金元宝,赵永平也不乐意跌跌的跑回去抱。
“你没结婚,你不懂,秋秋在家等我。”陈立根脸色晦暗不明,眼眸却是熠熠生辉,说完直接利落转身手臂一撑上车回村里。
留在原地穿着招待所拖鞋的赵永平抬着一只欲挽留的手在风中凌乱。
对,我不懂,我一个光身汉不配!
等陈立根紧赶慢赶回到桃源村,硬生生把要走一天的路程走成了几个小时,不过这也是找了车的好处,要是换成找不到车,像上次陈立根出事,李月秋火急火燎的赶着去,可是赶了好几天的路。
这会天依稀快亮了,能看到灰蒙蒙的天,冷风嗖嗖,比往常的温度变的不是一星半点,常年劳作种庄稼的陈立根几乎是立马就确定了这天要落雨,脚步放的更快了些。
村里最早打柴的人因为时节的变化也没起,倒是零星的走着几个戴着帽子的挑粪汉子,陈立根拐到村角的时候天上沥沥淅淅的落起了毛毛细雨。
陈立根以前做过挑粪,干这活计的人都认识他,他们都晓得陈大根如今不同往日,和他们不一样了,如今他吃上了一口子软饭,跟着自家婆娘还参加的高考,听说最近就跟个上门女婿一样,跟在婆娘后面寸步不离,婆娘去哪他去哪,婆娘让他干啥就干啥,比起之前穷困潦倒的生活,如今的日子倒是好过,丰衣足食,平时也不见找别的活计干,钱肯定都是她婆娘手里,怕是没个闲钱,于是今个看到他,这个人挑粪的人就找陈立根挑粪哩。
最近挑粪的人手不够,找了几个人,但有的偷奸耍滑不干事,还是得找手脚麻利勤快能干的,想着这会碰巧遇上,就问了一句,也就几天的功夫。
挑粪脏,体面人都不愿意干,谁乐意天天和这活计打交道,但是别小看这活计,脏是脏,可相应的给的钱多啊,都能挣的多,还管脏不脏的,何况,挑粪还能有小猫腻,可以挪些公家的粪到自家里,粪可是好东西,能肥地,能种粮食,有的人家缺粪,又买不起肥料,地里的庄稼收成不好,一年到头家里还得挨饿。
“我今天没空闲,要回家。”陈立根从省城跑回村里,眼巴巴的只想去找秋秋。
“嗐,没说让你今天,三天后,老地方你来干两天。”
那人一听陈立根说的是今天,而不是一口就回绝掉,顿时就晓得有门路,他倒也是好意,没存着侮辱人的意思,挑粪确实是挣的多,职业无贵贱嘛。
他以为陈立根和以前一样只要有钱就挣,天大地大钱最大。
事实上陈立根确实想过要不要干,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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