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脸上一刺的笑来:“文尹,你的心真是不值钱。”
一片死寂中男人向文尹伸手,指尖抵着他的额,手指惨白纤细,透着骨髓的病态与毫无人气:“你这是……不愿意再继续了?”
“闵行远一死,我不信他会毫无波动。”
“文尹啊,”那人喟叹一声,渐渐从大堂里斜掩的影走来,“你何时生了这不该有的心思。”
“是,”文尹在那收的力里不可控的微张着嘴:“我欠主一条命。”
“……”
“同一副躯壳,不过换了个芯后对你好一,你便这样沦陷了?”
成华宗里,有人睡在一张空的冰玉床上,豁然睁,蹙眉坐起来。
“他确实对你比以前那个好,”男人漫不经心的住了他的脖颈:“但是你要记得,上辈是谁,让在孟云池手底被残过后而奄奄一息的你活过来。”
了。”
他闭着双,哪怕走动也不曾睁开过,半边脸上有纤细延展的纹路,瞧着有些邪。
“埋伏多年也寻不到最好时机,他向来心淡漠,难以为他人动心神,结果好不容易等来这么一个机会,你现在却要退却了,为何?”男人不急不缓的说话,却字字如刀戳在文尹心上,“难不成是因为在他边那个人不是你么?上辈怨恨他的待,将他废了修为扔给闵行远至死的是你,这辈明里暗里偷窥,一边埋伏却一边怀揣不该有念想的也是你。”
不舍得伤害这样的先生。
“所以你便这样报答我?不要忘了,你这修为我既能赐给你,也能随时收回。”
“但是……他们已经……知……知,我……是谁……了……”
“是文尹没用。”
文尹沉默,不敢抬看他。
“那又如何,”男人笑了,一张惨白的脸笑起来却如罂粟般艳丽无双,血红,“我只要他痛失所,我的机会便来了。”
他多次推演,却仍是推不什么来,反而端端耗费了大量血,渐渐白起来。
文尹抖了抖,眸微阖:“他们不是同一个人。”上辈待他的不过是个鸠占鹊巢的冒牌货,他不是真正的先生,真正的先生虽然淡漠,但上却有不着痕迹的温柔,比三月里的风还要牵动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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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尹握的拳了。
他不舍得。
文尹被他掐得几乎说不话来。
“你不是没用,”那人缓缓转过来,“你是心怀二意。”
文尹闭了闭,“是。”
“主,”文尹双动了动,低:“文尹甘愿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