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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路易看见，他捧着脸的左手，一截拇指已经消失不在了，用着拐杖脚却很颠跛，路易眯了眯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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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知白皱眉不清楚他说在什么，一刻荣西爆发砰然怨怒，“他把你当朋友啊!你怎么能将他置于死地？我?一直很疑惑，凭他自己的本事怎么能够在火线找到我，可他却一直都不肯说怎么找到来的，原来是你，林诉！你为什么要?将他送来？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知战场有多危险，可你依旧执意让他来送死，林诉，害死他的路途你也是凶手！”

唐知白无助脆弱地抬，荣西一震，看向声音源。

起他的时候，我?甚至不确定那是他，尸已经被河泡得?变形，脸还被石砸得血模糊，到死了那些绳结锁链都还捆在他上。林诉，你知吗？开始我?还抱着侥幸，觉得?那金发男尸不是他，那差别实在太大了，直到我看见我?送他的项链被绑在……”他表痛苦的就快死去，再也说不去。

一个声音冷冷：“替罪羊找到了么。”

唐知白被吼得脸苍白，停滞在那仿佛快停止呼，数月来，他最恐惧的事就是这个。

闻言，荣西抬起，惊怒诧异：“是你？”

荣西声音虚弱，“你在说什?么……”

唐知白从来不知还有这些曲折故事，艾尔寄给他的信只有喜没有忧，那个瘦弱的人路上吃了多少苦，恐怕唐知白再也无法得?知，而?那惨死的况无数次午夜梦魇中，他都能看到，泪已经。

当初是他将艾尔一步步送上死亡路途，即便清楚那很可能是条不归路，他也不曾阻止。艾尔死了，他明白，他和荣西·沙尔曼一样是凶手。

“农夫救蛇反被蛇咬。”他双肩颤动只能尽力的依靠着路易，否则自己本站不住，他恨恨：“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无非让我多憎恨你一些。”

“你没有资格谴责任何人，你以为艾尔·莱斯特在敦能够安稳活得?去？与家族断绝关系以后上层社会没有人容忍得?他，他是贵族的叛徒，是你的愚蠢害了他，对于你的沙尔曼家族来说，他只是个勾引继承人不要?脸的男|，而?对于伊丽莎白来说，他是个和你安通款曲的细。死了，才是最好的结果。”

一气，他冷静轻蔑地看着男人苦相，话中带满嘲讽，“沙尔曼，当初我?将他亲手将他送到你边，你甚至没有尽到保护他的义?务，你害死了他。”

路易面无表，“找到替罪品是不是心里舒坦一些了，以为罪责能够得?到救赎了，连心也不那么痛了。沙尔曼，收起你无用的怒火吧，就像你折断自己手指一样，除了让你更蠢以外，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