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2/4)

映之摸了摸小七茸茸的脑袋，笑，“傻瓜，等你大了，便就看不见我了……”

“什么叫忘了？！这本就是虚乌有的事！那幻象中我少说也有七岁，七岁的事我会记不起来么？我本不记得认识过一个叫‘映之’的妖孽！说，你是不是那妖孽的同党！”七婆后退几步，已是歇斯底里。

“小七，你这是什么？！”映之吃痛，却没有收回手来。

那是映之剩的两段记忆。

而映之，则看见自己的四肢被桃木钉在了地上，那锐利的木刺上用血刻画着繁杂的符咒，由上而，刺穿了自己的四掌，透过骨，被钉死在地上。他动弹不得，鲜血直，来自四肢的疼痛啮噬着他的神志，他撑着抬起来，见自己

陆离这番话说得，他的力气大得骇人，迫使七婆又从新握住了那两颗珍珠。

小七听着映之讲述的这一切，突然用那藕节似的小手拽住他的衣角，“映之哥哥，我永远，永远，永远都不会忘记你的！即使我变成了牙齿都掉光了的老婆婆，也不会忘记你。你可是对我最好的人，娘说，人不能忘恩，我怎么会忘记映之哥哥呢？”

即便那时我已经粉碎骨，万劫不复。

她的瞳仁中，清晰地映一个少年的眉目，漆黑的发，廓完的脸庞，上挑的凤，以及温柔的笑意……

世人的，短得好比狐狸喝醉后沉睡的一夜。旖旎，而又似真非真，似假非假。

这一招果然好用，小七登时止住了泪，瞪着大睛看着映之。

那三颗珍珠滴溜溜地落到陆离的脚，陆离面无表地捡起珍珠，缓缓，“老夫人果然是将一切都忘了……”再抬起时，他目光冰冷。

第五章 还忆

记忆的最后，是映之伸胳膊来，将女孩一把搂怀中，“小七，如果你需要我，即便我在天涯海角，我都会回来找你的……”

“，就是它！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在晚上跑来蛊惑我家七儿！害得七儿病一直不见得好转！，您务必要除掉它以绝后患才好呐！”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咬牙切齿，似乎恨极。

孩哭得伤心，映之见状赶安她，他将指竖在上，“嘘……小七不要胡闹，你可不要引得你爹娘醒了，若是被你爹娘发现了我，我想来找你玩可都是不行了。”

当孩渐渐脱去了稚气，也卸去纯明的时候，他们的睛便就再也看不见这神奇的世界了，曾经见过的人，经历过的事，也会因为年岁尚小，而认为那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和世人有来往，因为族中的辈说，世人贪婪卑鄙，他们只会将怪视为鬼猛兽加以破坏，即便他们之中有善良的人，也会因为寿命过短而忘记他们曾经经历的所有事……

听映之这么说，小七突然生气了，她报复似的一咬住了映之的胳膊！

看到这里，七婆像是手中握着一团火，将几颗珍珠尽数甩了开去，尖声叫，“你这是什么妖法制造的幻象？！为何里面有我……我、我不相信，你迷惑我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会看不见？只要你不离开我，我怎么会看不见你？！”小七没有松开，便糊地嘟囔，明明是她先伤人在先，却哭得一塌糊涂，“你莫不是嫌我以后会大，变老变丑了，你便嫌弃我不想和我玩了，不然我怎么会忘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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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颗开，七婆只听见嘈杂的喊打声并到彻心的疼痛。

“‘映之’是你给他取的名字，你写的本是‘映七’，意思是他会举着狐狸火照亮你。那时你年岁尚小，字写得胡，映之便将‘七’认成了‘之’。”陆离这样说着，着珍珠走近七婆，不由分说地将剩的两颗珍珠是到她手中，“这是不是在伪造的幻象，老夫人自己心里应该清楚。在伪造这份幻象有何好？若是要夺人魄，抢来就是，何需这样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