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宝玉解开了上面几颗扣,却不再往,只将宝钗衣服带着的金锁摘了来,又将自己的通灵宝玉摘了来,将二放在一:「好,自打一遭看见你这锁我便想着,难不成这真是天意,你我的缘分竟是早就注定了的?没成想,今日便成了,让它们两个也一对了。」
宝玉听了,却放开了宝钗的一双小手。宝钗不解其意,偷偷抬望向宝玉,却见宝玉自己解起衣服来,忙红着脸将扭向一边。宝玉解开扣,将衣襟拉开了一些却对宝钗:「宝,你且看看这是什么呢?」
宝玉便:「好,我且问你,难你这么多年,就只当我是个姨表兄弟,就没别的在心里不成?」
宝钗忙打断:「又要浑说了。我只调笑你一句,你便急起来了,我若不和你说笑,你又说人家冷,可让我怎么办好呢?」
宝钗的脸更红了,小声:「我只是看袭人事太多,自己横竖又没什么正经事,便帮了她一把罢了。况且……任凭心里想了又能怎样?你和林妹妹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呢,又是老太太定的……」
宝钗:「我却不知你想听什么话了。」
宝玉也厚着脸:「这竟也不能怪我的,谁让你那么小小年纪便落的那般可人。」
宝玉一听这话也有些急了,只:「宝,我虽是平日里和林妹妹亲些,又和湘云有了这事,我心里却一直也有你的,不敢说你过她们,起码也是平平的。倘若我说一句瞎话……」
宝钗拗不过,只得将转过来略看了一,却见宝玉贴穿的正是那日自己在宝玉床给他绣的鸳鸯戏肚兜。宝玉:「宝,袭人都告诉我了,她只起了个就去了,后来你便起来,你走后袭人仔细却赶不上你的针线,只能将这肚兜又给你送了来,是你几日里赶来才又送了回去的,自打我知是你的,便一刻也不离的穿着呢。」
宝钗哪里想到宝玉会这般突然,只觉的一颗芳心不住的更厉害了,两只手心也渗了香汗,想要去阻止宝玉,却又觉自己已经是宝玉的人了,宝玉这般也倒并不越礼。若不拦着,心里却又羞又急,只将小手仅仅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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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也是一样的。」
宝玉又拉着宝钗的手,喃喃:「莫失莫忘,仙寿恒昌,不离不弃,芳龄永继。宝,你可知,我每看见我的这块玉,便想起你这两句话来,复又想起你来。」
的。」一面说,一面笑的看着宝钗。
宝玉见宝钗仍不肯坦诚自己的心事,也不揭穿,便又将宝钗的手拉起来:「好,自打第一次见了你,便总想和你像林妹妹那般亲近,只是你总是那么冷冷的,让人不敢造次。况且林妹妹是个多心的,总是对你有些提防也是有的,故我才不敢太亲近,如今,终于可以这样挨着你和你说话了。」一面说,一面将往宝钗移了移,伸手来便去解宝钗外衣领的盘扣。
「哦?」
宝钗声音更小了些。
宝钗沉了一会,才轻声:「宝玉,我自打来了这里边认得你,如今也十年了。说句不害臊的话,我们也算是在一大的。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自是知的。这府上不单老太太太太,我娘这些辈们都疼你,这平辈里的,凤,林妹妹、湘云妹妹,还有探妹妹,哪个心里没有你呢?你成日里被这群妹们围着,只怕自己没有会,我最后来的,看得却是最清楚。你既是这么多妹妹们心里想着,我何苦来再生事?便只当你如弟弟般看待罢了,并不敢想和林妹妹她们挣什么。」
宝钗羞小声:「还好意思说,那么小小年纪就竟是些歪脑。」
「那近些年呢?」
宝玉这才:「我这是急的,我只看宝不知我的心。」
宝钗听了将垂得更低了:「自然……自然是把你当兄弟看待了,那会都还小,懂得些什么?」
「又来哄人,只怕你心里林妹妹湘云妹妹倒是更重一些的。」
宝钗:「你……你这人,自己心里龌龊却要怪别人,好没意思。」
又见宝钗低着,顺着那微微敞开的领只见一片凝脂在红烛映更显,便又:「那会无意间撇见宝白的胳膊还想,若是能放开手摸上一摸,死了也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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