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刚走到小巷里便闻到一熟悉的香味,嗯,是沈夫人的葱爆羊的味。荣烛嘴角不由自主的翘了起来,她很久没见到沈夫人有这样的兴致了。
寻常人家女如何相亲来着?立一架屏风,男在外,假装于辈聊天,女孩便躲在屏风,透过隙偷偷看。这样相亲,大概就能看见半张脸,男女之间,不过是盲婚哑嫁,倒是荣烛与他相对,坦坦,神清明,连一丝羞怯忸怩也无,便叫他觉得不大对。
沈夫人好一大盆葱爆羊端上桌来,看到两个人相对无言,嗤得笑了:“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在玩木人吗?”
荣烛看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惊喜的叫:“表哥?”
都大了,又多年未见,一时间无话可说,两人坐在那里颇有些尴尬,依着荣烛原本的格,可能会拼命找话题,不断的打破沉默的氛围,但她现在确实多方忙碌,疲力尽,也懒得想这么多了。
荣烛也笑了:“原本还真有认不得,但仔细看也看得明白了,表哥的鼻睛跟小时候一样都没变化。表哥此次京,有何贵啊?”
两人只得笑,倒是沈夫人一直在找话题,询问张北琳现在些什么事,这么多年都经历了些什么,家中一切可好等语。张北琳都一一回答,沈夫人又笑着说起小时候两人一起玩耍的事,张北琳终于找到了可以说得话题。
张北琳哈哈笑:“表哥来看看你,你竟然还记得表哥,我只当你要认不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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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她快走几步,到院里,帘一撂,却发现屋里站着一个人,材大,型俊,五官俊朗,英气。荣烛的第一觉是他好,在这个时代到八尺有余的,着实不多见。一绛紫袍服,穿在他上却不减少光之气,反而愈发显英武来。
他来京城的时候确实是意气风发,满怀期待的,但见了荣烛这模样,却觉得跟自己预料的不太一样。
他游历结束再回来,才知已经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但是他的小表妹依然待字闺中,芳心未许。兜兜转转,几个人过去,最终还是他和她,这让他有奇妙的受,仿佛荣烛注定是为他准备的,就在原地等着他,其他人都是过客一样。
张北琳闻言,微微一愣。她竟然……不知吗?
在家中,他母亲与他说得清楚,荣烛表妹知书达理心灵手巧,又极韧孝顺,正是这世上一等一好女儿,以前我们曾经说过结亲的事,但你执意外闯,只觉女也好,家室也罢,都是累赘,好男儿志在四方,只想去闯,现在一切都变了,但其实也未变,大好机会自当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