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3/3)

看着指南针。我的手指拂过盖背面镌刻的字母“s.b.”，那是斯安·贝尔名字的首字母缩写。丹尼尔告诉我这一时，我觉自己就像个傻瓜。地上扔着六七个烟，看来贝尔在这里站了好一会儿，可能在等人。他在餐桌上接到便条后，肯定来了这里，但我实在想不明白是什么让他在寒冷雨夜跑过来。我又翻了翻他丢弃的大衣，还是没有发现什么线索，他袋里只有一把孤零零的银钥匙，可能是开他行李箱的。

我担心在前任宿主上耽误太多时间，便把钥匙和指南针装到袋里，开始搜索一个标志。我睁大睛向后张望以防侍从跟踪我，再没有比这里更适合袭击我的地方了。

天知走了多久，我终于来到了一荒弃的住所，那恐怕就是查理·卡佛的老屋了。这里有被火烧过的痕迹，大分屋已被烧毁，只剩四堵被熏黑的墙。我走去的时候，脚的瓦砾嘎吱作响，几只兔惊得逃到了林里，上蹭的都是灰。屋角落里有张旧床，只剩床架，已经散开倒了。地板上有条孤零零的桌，还有一些零散的东西显示着这里的生活戛然而止。伊芙琳告诉我，在警察绞死卡佛的那天，这房起了大火。

很有可能，哈德卡斯尔勋爵和夫人将他们的记忆置于献祭的火堆之上，亲手燃了这把火。

谁又能责备他们呢？卡佛在湖边害死了他们的儿，他们一把火清理掉卡佛的痕迹，这有何不可？

围起屋后小园的木栅栏已经腐烂了，上面大多数板条因为年久失修已然掉落。大堆大堆紫的、黄的向西面八方疯着，蜿蜒爬上栅栏的上缀着红的浆果。

我蹲来系鞋带时，一个女仆从树后面闪了来。

我被吓了一大，真希望这惊吓以后不要再有。

她的面孔毫无血，篮掉到了地上，蘑菇得到都是。

“你是玛德琳吗？”我刚一开，她就往后退去，四里寻求帮助，“我来这里不是要伤害你的，我只是想……”

还没等我说完，她就跑掉了，冲了树林。我赶忙去追她，却被野草绊倒，差翻到栅栏那边去。

我爬起来，瞥见她在林间穿行的影，她穿黑的裙，飞跑的速度超过了我的想象。我大声喊她，这声音却成了打在她背上、驱赶她的鞭。即便如此，我还是比她快、比她壮。虽然我不想吓到这女孩，可我也不能让她跑我的视野，因为我担心伊芙琳会遭遇不测。

“安娜！”贝尔从附近的某大声呼喊。

“救命！”玛德琳尖叫着回应，哭泣中带着惊恐。

我离她越来越近，伸手想把她拽回来，但在将碰到她裙的那一瞬间，我重心不稳，摔倒在地上。

她低躲一树枝，绊了一小。我抓住她的裙，她再次尖叫起来，这时一发弹从我脸旁呼啸而过，我后的树里。

我愕然地松开了玛德琳。伊芙琳从林中钻来，女仆踉踉跄跄地跑向她。伊芙琳手里举着那把原本要拿到墓园去的黑左手枪，她脸上的愤怒比这枪还要可怕。我敢说，她偏一就能送我上西天。

“不是那样的……我来解释。”我手扶在膝盖上，气吁吁。

“像你这样的家伙总有借。”伊芙琳说着，用一只胳膊把吓坏了的女孩护在后。

玛德琳啜泣着，整个在剧烈地颤抖。老天爷，可德比享受着这一切。痛苦让他兴奋，这经历他并不陌生。

“所有这一切……对不起……不过是误会。”我气吁吁，恳求着向前迈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