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把复杂的心绪收了起来,准备之后的事之后再理,埋吃饭,谢丝邡不追问,她就当傻瓜。
雨早就得没有那么大,但仍是淅淅沥沥地,墙上的时钟虽然才指在午六半,但窗外却仍是灰蒙蒙的一片,几乎看不见对面远的楼。
吃完饭,司熏提要去洗碗,谢丝邡说想小酌一杯消再走,司熏从橱柜里拿来新添置的香槟杯,于是两个女生衔着细的杯,在懒人沙发上一个侧躺一个靠坐,喝起了日本的桃酒。
“才大二呀,时间真是过得好快,记得我们上上上一次见面,还是你十岁生日呢。”谢丝邡尾上挑,是标准的狐狸型,经常半睁着,给人一慵懒的觉,她的妆很致,一垂就能看见细挑的一捋金线。
“呢,毕业了要去哪里?还是在敦工作吗?”周弥音也随着她回忆起幼时,染之,忽觉时间确然过得好快。
又经不起回想,品川的那年就像是风中碎屑,琉璃一般镶嵌在了原地。过去的人和事都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玻璃,怎么都不原来的模样了,只有时不时的玻璃碴硌手,有时会刺痛她,但并不像之前一样经常。
“我想暂时不工作,先去国那边继续造phd。”谢丝邡这么说,应该是已经联系好了那边的学校:“之前总是想着留在原地,等着别人追上来,但是越大越觉得那样的行为太过于幼稚,虽然在孩童的中那很珍贵伟大,但如果作为成人还信以为真的话,确实有些小题大不成统了。”她敛漂亮的睛,又饮了一酒。
等着别人追上来?
谢丝邡从小都这么优秀,她在等谁追上去。一番话说得云里雾里,周弥音来不及思考,便又了自己一酒。
“你和司熏……?”她话尾的上扬,隐藏着几分探究,又和她碰了杯。
周弥音想了想,还是坦白地说:“我还有些事没有理清,但我现在可能暂时无法给一个答案。”
谢丝邡定定地看着她,就像是想从她的表里看些什么一般,目光如炬。
“可以再等等。”
谢丝邡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又饮完了酒杯里的酒,再一抬,又恢复了刚才微醺的醉意。
这时司熏推开厨房门走了来:“还需要我调一些什么来喝吗?上周才新买的调酒工。”
“不用了。”谢丝邡放回酒杯,从衣架上取自己的包和大衣:“我要趁着雨停早赶回家里,就不多留了。”
周弥音起去玄关送她,看着她扶着门框提脚穿上短靴,回首摆手:“再见了mia,替向我和sirus说声谢谢。”
“不带上一把伞吗,一会怕路上又重新雨了,我们家里的伞还很多。”
“不用了。”她轻快地转过去:“有时淋淋雨会让人脑更清醒些,一会还有份文书要修改,可不能误事。”
周弥音关上门回到客厅的时候,司熏正在收拾地上的酒杯:“送走她了?”
“嗯,希望一会不要雨呢,她没带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