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灯全关着,但她之前也没有开卧室的灯,正好可以凭借适应力与模糊但熟悉的廓走到客厅,卧室、浴室、书房……最后她伸手去摸沙发,却发现冰凉空一片。
但这在自己看来无疑如同掩耳盗铃,客厅之四无声,静得只能听见陆向珩微微的呼声和他轻轻震动的心,而自己的心就像急湃的脉搏涌动,都不用通过空气传导,只凭借骨就能震动鼓的程度,本无掩盖。
一委屈又沮丧的闷闷地击中了她,她想起奎茵那句“要是为了男人哭就真的完了”的至理名言,一坐在沙发边缘就开始落泪,最后掩盖不住咙里堵住的呜咽轻轻地哭了起来。
陆向珩的手就掌在她的脑袋后面,怕她动作太大撞到茶几会撞疼。她着鼻在他怀里控制不住微微动的时候,他就会腾手去轻抚她的后背,也许是手法不对,越摸她越得厉害,周弥音最终忍无可忍地对他说:“你快别摸了。”
“你答应我考过你就和我上床的。”
听他这么一说周弥音反而哭不来了,她伸手从茶几上扯了几张纸巾净泪,又轻轻擤了擤鼻,安静地着气躺在他怀里呆了好一会。
课后补习的时候陆向珩给她讲解过这个词,中止和终止虽然念起来没有区别,但是意思是截然不同的。
“嗯。”他用手指给她抹掉颌上残留的泪。
“我今天没有给你发消息。”周弥音说的时候抬起来和他对视,却没注意到自己无意识地像撒一般翘起了上。
“你的衣服呢?”她问他。
陆向珩意识到她的动作,慢慢地睁开看她说:“嗯。”
哭完就买机票回敦,这恋谁谈谁谈吧。她破罐破摔地这么想着。
陆向珩已经换回那件洗净烘的衬衫,她边哭之余还怕给他哭脏,脸往另一侧别,又挣扎着想跑。
“你午刚说我考过你了。”
陆向珩掌着她的脑袋往自己怀里压,有些无奈地说:“别逃了,想哭就哭。”
周弥音吓得止住了哭声,以为是某灵异或者自己的幻觉,她有些害怕地慢慢回,撑在沙发上的手腕却在一刻被抓住了,遏制不住的尖叫与挣扎被另一只冰凉的手捂住,顺势把她从沙发上拉到柔的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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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针很快就要动到0:02,她神经一痛,脑发般地打开反锁的门,摸着外面的黑跌跌撞撞地向客厅走去。
“嗯。”他低蹭了蹭她的脸颊,得她有些。
这一声是闷在咙里的,带有十足耐心的嗯。
“问你呢,哭什么。”陆向珩的声音轻淡又重地在她耳边响起,认是他的声音后,她随即放弃挣扎,后知后觉想起之前自己状若无人哭得像失恋的模样不禁脸红起来。她从沙发上落他的怀里,现在被他侧抱着,正好贴近他的膛,周弥音用手捂在前,企图去遏制自己不断加快的心。
哦,原来那个时候就醒着的。
她还没哭多久,客厅里便响起一很近的声音:“哭什么。”
外面的雨好像永不停歇,仍有雨声,沙发之上没有人迹。她像是不信,以为是短暂且会折返的行,又赤着脚跑到台上去看那架安静的洗衣机,却发现里面空无一,衣服全被拿走了。
周弥音在那一声声的震动中横生一赧意,还带有一丝气恼,她刚想开解释,想起之前作的决断鼻间一酸忍不住又开始哭了起来。
“我好准备……”
之后他就只是很安静地抱着她。
这一声是短暂停留过后还是给予肯定的嗯。
这次没有再来一声“嗯”的回复,因为他已
“烘迭起来了,放沙发上的,你没摸到。”他回复。
想着她竟然不敢用终止这个词。
避开使用带有结束意义的词语,好像她也逐渐相信汉字语境中一些话语诱导的不吉利。这算不算一步……她很快拍了拍自己的否定了这想法。
这一声是声的,清楚表示明白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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